“……”
可恶,没法反驳。
本猫现在甚至已经对抓他失去了兴趣。反正又不会抓破皮,他还不长记性,越想越觉得——孩子大了,猫管不住了。
不如放生让他自己飞吧。
人类不是有句话常说,要适当给青春期的孩子留下自由生长的空间么?作为一只合格的监护猫,必然要克制住长者的控制欲。
“嗯?”太宰治忽然放下报纸,转过头,“妮可你是不是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
这你都能猜到?
以前我常常感叹人猫不能沟通,是造物主的失败,我和太宰治经常因为沟通壁垒发生啼笑皆非的误会。
现在虽然没有了沟通障碍,但是有时候他是不是敏锐的太离谱了?
我还能有自己的秘密吗?
似乎也没什么秘密了。
也罢,虽然我这么善解人意,希望给他自由的空间,但说不定他会觉得我是要抛弃他,到时候再一哭二闹三入水,傻眼的就是猫了。
“看你的报纸吧!”我翻了个白眼,他见我如此凶巴巴,反倒乖巧的坐在那里。
“那我就继续观摩妮可的大作咯。”
他一无所知地坐在那里看报纸,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落在他身上,沙茶色的风衣更显柔和,微风吹起衬衫衣角,报纸也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都可以看清,来找我们的罗坐在他身边安静地看书,一只鸟雀飞来落到他的肩膀上,歪头,好像也看得懂文字似的。
远处教堂的钟已经修好,发出了有韵律的当当声,一圈一圈在广场扩散开来。
正午十二点,阳光正好,温度抚平了愤慨的心,平静下来的灵魂,某个柔软的地方也被触动。
自从弗雷凡斯和邻国停战后,这样温馨的小憩时间也是难得一见。
“我们是不是要走了?”罗宾小朋友用花花果实的能力端来一个精美的茶壶,给我们都添了点水,“这里似乎已经走上了正轨。”
“只是很多人身上的毒素还是没有完全清除。单靠莱多那果还不够,况且从西海运到北海,也是不小的距离。”罗宾惆怅地叹息,明明只是一个13岁的小女孩儿,却每天有着操不完的心。
她这样会显得我这个监护猫非常失职。我用爪子捧住她的脸两向上揉拉。罗宾酱的脸软软的,像个面团,很轻易就被我揉红了。
“小孩子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
“唔,可是——”罗宾小朋友被我揉的说不出话。但是总算有个小孩子的样子了。
“实在不行我来再运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