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和冉野小打小闹,大事上还是站冉野的。
宋秀颖:“不爽什么, 就凭人家长得像沙包?你给我上楼去!”
冉知知被轰走了,赶紧溜回楼上。
冉野睁开眼,说:“这个理由不够,那要直接说他欠打?”
宋秀颖:“这是什么话!”
冉正驰倒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冉家对格致的投资,不至于让冉野因为打人,背受什么,他今晚回家,也不是特地处理这事。
在他看来,宋秀颖小题大做了。
只是,宋秀颖显然不同意这种看法。
她和冉正驰争着什么。
冉野仰头靠在沙发上,望着头顶壁灯,吹了下额前刘海。
校运会的志愿者,在周四晚上放学,集中大礼堂开安全动员大会。
许初值日,来得晚了,她从后门进去,一眼望去,阶梯式的礼堂里,挤挤满满,她选了个后排的位置。
不一会儿,学生会的干事分发志愿者的马甲,是套着方形透明包装袋的白黄交接荧光衣服,袋子里还有背号。
干事说:“请大家在纸上写上自己分发到的背号!”
但干事的声音,被礼堂里还充斥的其他声音压过去:
“我一开始还不信呢。”
“真打了,肯定要被取消各种评优。”
“听说是单方面把人按在地上打,影响很不好,这次校运会参赛资格也被取消了……”
“真的假的啊?”
“欸?好可惜哦。”
“……”
这些窃窃私语,是针对昨天放学后的打架事件。
干事在调试话筒,发出“滋”的一声。
许初放下礼堂椅子的自动收缩桌板,拿出一张试卷。
她错拿了铅笔,也没换,将就着用,按了几下,自动铅笔的铅芯,滑出一截一厘米长度。
再用指腹,轻轻推回铅芯。
突然,身后的门被推开。
前面的同学回过头。
一时,所有议论声,戛然而止。
“喂喂喂,话筒调试完毕。”干事拿着话筒说。
许初刚把铅芯全部推回去,她身后是最后一排,有人放下书包,衣物窸窣,呼吸绵长而匀称。
他坐下了。
前面座位椅背的不锈钢条,反光中,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色短袖衬衫,肩线刚刚好卡着,流畅而宽阔。
衣服折出了褶皱,他似乎着撑下颌。
三秒后,他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好学生,我来晚了,没错过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