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女厕,有个女生想泼她水,许初挣扎中,那人在厕所滑倒。
这次事情终于闹大了。
教务处,双方家长都在。
女生手上打着石膏绑着绷带,坐在轮椅上哭泣,她爷爷直接躺在教务处:“我孙女被人打了,我心脏病发作了!”
她奶奶面目狰狞:“是她推我孙女,害我孙女骨折的!必须赔钱!”
“没爹的孩子,养成什么样都是有可能的。”
“绝对是她推我孙女的!”
……
等事情终于平息,夕阳下,许初站在房间外,何静月背对着窗户,擦眼角。
她问她:“阿初,你可以更乖点,好好学习吗,我已经很累了。”
许初轻轻点头。
所以,那年的物理竞赛,当她发现,带的几支笔,都被人摔坏了,上面还有鞋印。
她大脑中一片嘈乱,隐约能听到,那家人叫嚣着,颠倒是非的声音。
许久,她放下了笔。
只要上高中,就好了。
她在上一个高中,收起所有情绪,每天埋头学习,想和她聊天的人,发现她不接话后,也慢慢少了。
像一个透明人一样。
她不想惹事。
她遭受不起惹事的代价。即使自己没有错,但去证明自己没有错……
已经足够累了。
“哔——”
一连串长哨声中,许初身旁放着几个红色路障雪糕筒,香樟树下,她抬起眼睛,望向不远处的操场。
今天是周三,为迎接周五周六校运会,操场上挺多人在练习。
廖羽晴也在。
她报了跳远,不趁现在好好练习,周五很难发挥出水准。
她朝许初比了个“耶”,开始立定跳远,没控制好,跳出去后,一个屁股坐了下去,成绩直接减少50,体育老师直摇头。
廖羽晴赶紧卖乖,敬了个不太标准礼:“下次一定注意!”
许初笑了笑。
轮到别人跳了,廖羽晴来许初这蹭水喝,叽里咕噜:“冉野在跑400米哦!”
话音刚落,操场上爆出一阵喧哗。
原来跑道上,练习400米接力的好几个班级,临时举办一场小比赛。
廖羽晴的指头,定在不远处一个点:“你看,他在那。”
他是第四棒。
周围,三个其他班的第四棒都在,他身形高,峻拔玉立,悠哉地转着手腕,很是醒目。
许初拿起雪糕筒:“我把这些送去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