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方观棋也起得很早,会打他电话,或者敲他玻璃,催他出来做饭。
宋青一般是八点醒的,南枝晚一点,九点左右,她喜欢睡到自然醒,这么点差异被方观棋逮着,经常让他提前做饭,单独给他一份。
今天这么安静,叫他有些不适应。
宋青看了一眼左边,南枝还在睡,但大概料到了他会早一点起来,床边柜上放了他要穿的干净衣服,他的轮椅也在。
已经被人清理干净,搁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不用说,肯定也是南枝做的。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违背了他往日的作息,没到最后,他已经忍不住想,反正他醒着和睡着区别不大,都是挺尸,最多由她翻身,和他自己翻身的差异,他不翻,她也可以给他翻过去,所以果断睡去。
熬了一夜,睡得比较沉,没注意后面南枝去做了什么。
宋青坐起身,身上还是光溜溜的,且布满了红色的痕迹,往日她喜欢的位置更是惨不忍睹,微微肿起。他知道原因,估计是早上他睡着了,没给半点反应,给南枝气着了,报复他咬的。
他以往也这么干过,每次南枝都气鼓鼓的,翻来覆去,想弄醒他。
他睡觉时只要想,人足够放松,天塌下来也不醒。
看身上的痕迹,早上估计南枝气得不清。
或许是昨晚上说开了,也有可能气着了南枝,宋青心情还不错,拿了衣服往身上套。
穿的是居家服,毛茸茸的很柔软的布料,但触碰到身上的痕迹时,依旧有些轻微地疼。
宋青捂了捂胸口,缓了一会儿才瞧见一旁桌子上的创口贴。
已经从包装里拿出来,看着是给他用的。
宋青:“……”
他一开始是不屑一顾的,全部衣服穿好,打算出门的时候到底还是将创口贴带上,撩开衣服贴在胸口。
弄好才拿了手机出门,不知道南枝几点起,他自己也没有心情做饭,只拆了几块小面包,边吃边打开电脑。
工作了小半个小时左右,玻璃窗始终没有被人敲响,宋青感觉有一丝不对劲,出了门朝方观棋那边的客厅挪去,到了后假装去洗衣房路过,至窗户处往房间里瞧了瞧,方观棋不在。
玻璃为了不挡阳光,是透明的那种,如果不想被窥见,拉上帘子就好,今天帘子没拉,阳光也正好,宋青一眼瞧见屋里干干净净,方观棋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走了吗?
说起来,今天手机上确实没有方观棋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