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一吹滚烫的水什么的,其实压根接触不到杯子,碰不着脏,如果真的嫌弃她,还是会继续保持这个习惯吧。
他改掉不吹是怕自己弄脏了水。
讲实话如果是个心理阴暗的人,怕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口水吹进去,反正自己不嫌弃自己,别人喝下去,变态反而会觉得满足。
宋青恰恰相反,人前人后是一样的,暗地里反而更注意这个。
未拆封的,她要才会毫不犹豫给她,任何都是,钱和重要证件都主动予了她,更何况其它。
与其说嫌弃她,倒不如说是怕被她嫌弃。
很多细节,比如他自己原来的衣服都是手洗的,不放进洗衣机,新的、干净的才放。
一开始南枝不知道,进洗衣房收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他那些旧衣服都在滴水。
机洗的拧得很干。
她在,或者不在的时候,衣服都是先紧着洗她的,后洗他的,她的衣服会好好的放在洗衣篓,他自己的哪里有空放哪里。
最好、太阳最烈的地方挂她的衣服,他自己的搁在小角落,尽量不占位置。
她几件能占去一大块,他自己就算很多也是个小角落。
他经常待的地方比如沙发角落,还会悄悄占位置,频繁打扫清理之后才不抢。
南枝的毛巾不要了他能捡回去,但南枝再想用一下,他让她等一会儿,然后匆匆过来,把她推到外面,自己在里面忙活许久才告诉她可以了。
她再进去时,毛巾虽然拧得很干,但还是带着湿,本来洗得就干净,后来更是要褪色似的,有些发白。
他心里似乎觉得自己在她之后,或者说,他认为自己脏。
明明干干净净又俊秀的男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南枝还在思虑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时,就见楼下的人灌了两口后,合上保温杯,在原地驻了一会儿才离开,回到小客厅关了门。
南枝也放下帘子,抽身离去,躺倒在床上后想。
明天该洗头了。
楼下小客厅,宋青还没睡,穿着那身熊猫的软乎乎睡衣,坐在电脑桌前敲键盘,和平时一样,半夜两三点涂完护手霜刷完牙洗完脸才睡。
躺在床上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闻到一股子不属于他身上气息的香,而且这股子香他还很熟悉,是南枝身上的。
他恍惚间才想起来,白天南枝低血糖发作,倒在他床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