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人在她怀里,一只胳膊从她手肘处穿过,继续调节温度,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程度时,才停下来,得空观察南枝。
她连包都没有挂就来抱他了,带着满身从外携来的风霜和寒气,不知道是真冷,还是想弥补早上的那个拥抱。
抱得既紧又久,将他抵在墙上。
这是她打算长远抱的势头,将他挤在人与墙之间,全身都可以用力,不单单只是胳膊,会省劲很多,可以抱得更久。
当然啦,出了早上那种事后,他没有以往那么笃定了。
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早上可能真的是个意外。
南枝没有不喜欢他。
她一回来就只抱了他,没有抱猫,虽然是拿他当保暖的。
南枝将脑袋深深陷进宋青的卫衣领子里,嗅到他身上本身清香的气息,和做了饭后,一些饭菜味道,感觉到安逸。
真好。
有人在家做好了饭,还等我一起吃。
南枝将手放在他背后,借着他温热的体温,暖开车开了一路,还抱了很久快递,有些冻僵的手,身子也往他怀里挤了挤,摄取他身上的热度。
他的体温偏高,冬天不怕冷,每次无论在家还是外出,都穿的比她少,身子却比她热。
她这边如坠冰窖,冻的哆嗦,那边他宛如置身春季,过的不是一个天。
南枝这么抱了他很久,身上才有些回暖。
虽然如此,她也没离开,继续抱着。感觉他有些下滑,将他往上提了提,期间不小心碰到他的腿。
南枝微顿片刻后,低头,看向他那处。
裹在卫裤里,瞧不见情况,但被挤在墙角,裤子也耷拉着,勾勒出一个凸起的、缠了纱布的弧度。
南枝手触上去,轻轻摁了摁后问:“还疼吗?”
宋青摇了摇头,“不疼。”
有一些痒,指头力道太轻导致的。
那个轻柔的一点点劲儿,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什么易碎的陶瓷件,需要南枝小心翼翼对待的错觉。
南枝稍稍放心了些,不疼的话就说明刚刚没有碰疼他。
她神色缓下来,“今天要拆线了。”
顿了一下,又问:“可以去医院,也可以在家里,我给你拆,你怎么选?”
拆线这个一般由医生来,偶尔是老护士,她老师就干过,她跟在老师屁股后面,也拆了一两次,不熟,做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