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茶摊,双手撑着板凳坐到段乌蛾对面,“段大哥!”
段乌蛾看着沉下一片黄绿茶叶的茶碗,头也没抬地说道:“没人给你解穴,所以你又回来了?”
秋画画笑容灿烂道:“怎么会,我是回异人空间啦。”
她正要开口劝段乌蛾给自己解穴,旁边桌几个穿着深衣甲胄的士兵交谈声突然变大。
其中有个留着胡须的男子大声道:“薛家的血骨法本就是邪道,现在九婴门变成人人喊打的邪派不过是一切回到正轨!”
他的同伴们哈哈大笑,纷纷附和。
“要我说,就应该把乱情刀也捉拿了押去菜市口,也好让他和父母弟弟们在地下团聚。”
在同伴的击掌应和声里,喝了酒的胡须士兵更来劲了,“薛家为了练血骨法,指不定诬陷过多少无辜人偷学,然后再杀他们练功!”
秋画画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动作引起了胡须士兵的注意,当他看见是个如此娇俏的姑娘,眼睛倏地亮起贼光,醉红的糙脸上挤出笑来。
胡须士兵撑着桌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秋画画道:“小娘子看着哥几个,是不是想要哥几个疼爱一番啊?”
秋画画:“……”
她二话不说,直接掏出铁剑哐的一声按在桌面,紧接着按剑的手用力一撑站了起来。
还没等她动手,对面的段乌蛾就抬起头,冷冷地看着那几个士兵说道:“如果我是你们,就会去拿下乱情刀,而不是在这里说闲话,更不是酒后骚扰小姑娘。”
秋画画拿剑没激怒胡须士兵,段乌蛾的表情和话语却狠狠激怒了他。
茶楼门前的茶摊里,其他客人见势不妙,赶忙离开。
胡须士兵怒目瞪视,手按在腰间剑柄上,“你是个什么人!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秋画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捂着嘴忍住笑,说道:“你又是什么人,敢在乱情刀面前大放厥词?”
“乱情刀?!”其他几个士兵脸色一变,拉住了意图拔剑的胡须士兵。
“你是乱情刀?”胡须士兵瞪着段乌蛾,“乱情刀又如何,不过是个败走江湖的窝囊废!”
“你们都不许退,我们今天就拿下他!”
茶摊的混乱引起了茶楼里客人的注意,机敏的小二跑到二楼雅间敲门,“三位军爷,茶摊里有人和几位锐士产生了冲突。”
面色有几分憔悴的深肤色少年看了眼小二,“怎么回事?我下去看看。”
他转头,眼下带着淡淡黑眼圈的双眼看向对面年纪稍大的两位同僚,“你们继续喝茶。”
“茶有什么好喝的,我们也和秦校尉一起去看看!”这两名从六品军官连连摆手,一定要下楼。
三名军官走到楼梯口,年长的两位军官非要秦校尉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