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想了想,大概也会有心动吧。
同在一屋檐下相处这么久,如果苏玺岳看她还和看马路上的路人没区别,那她是不是也有些太失败了?
但大概率的,苏玺岳对自己的心动,还不如自己对他的多。
他们结婚这么久,虽然苏玺岳很贴心,但周鸢总觉得,这是出于他这个人本身的性格,而不是因为自己,不论和他结婚的是谁,他大概都会这样对待对方。
他们相处最亲密的时刻、彼此间心与心的距离最近的时刻,只是在床上。
周鸢喝了一口手边的汽水,什么也没说。
阮清清也没有继续问,而是换了个话题,向周鸢倾诉自己的烦恼。
他们这个年纪,父母都开始催婚。
阮清清实在想不通,她一直认为她的父母很开明,很支持她的理想,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催婚这个话题上过不去了。
而且言谈之间流露的意思,就像是她如果不结婚就多么的十恶不赦,不配做他们的女儿。
周鸢虽然在被催婚这方面没有面对像阮清清这样的压力,但她仍然能理解阮清清的话。
人需要被反复否定重塑中才能确定原来父母的爱也不是百分之百,也正是如此,在反复的自白复盘中才能够看清自己比想象中要强大,没有百分之百的爱,生活这条溪流依然在潺潺向前流。
周鸢明天要上班,她怕喝多了起不来,所以喝的是汽水,阮清清喝的是酒,她心情低落,没喝几杯就有些醉意。
阮清清红了眼眶:“鸢鸢,我好难过啊。”
周鸢轻声细语的安慰她。
烧烤店里的烟火气十足,每一桌都在热热闹闹的高声交谈着,没有人会注意她们这里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后来周鸢说什么阮清清都听不清,周鸢只好买了单,准备送阮清清回家。
阮清清在江坞住的地方,有一年阮清清带着周鸢去过,所以周鸢知道。
只不过送她回家后,周鸢实在不放心喝醉了的阮清清一个人住,今晚也准备住在这里陪着她。
虽然苏玺岳今晚不在家,但周鸢在帮阮清清卸妆、将她安顿好后,还是给苏玺岳发了信息。
出乎周鸢意料的是,苏玺岳的电话很快回拨过来了。
苏玺岳的嗓音如同月光般在寂静的夜里流淌:“小鸢,你朋友喝多了,那你呢?身体难受吗?”
周鸢的酒量怎么样苏玺岳很清楚,所以他也很担心周鸢的身体。
“我今晚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