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生病身体不舒服的人也都不承认自己不舒服。
苏玺岳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奶奶哪天见都可以,她的孙媳妇也不会跑掉,我先送你回家,你需要立刻休息。”
周鸢听到苏玺岳的话,脸颊一阵发烫,她不是爱脸红的人,但这几天脸红的次数,明显多的快要不正常。
“你现在可以下班吗?”其实周鸢最开始想到的是拒绝,但后来一想,他们总不能一直处于半生不熟的关系里,可周鸢又怕耽误他工作,低声说:“我打车回去就可以的。”
苏玺岳解开白大褂,隐藏在白大褂之下的是领证时穿的白衬衣,随着脱衣服的动作,后背的肌肉线条蓬勃明显,充满力量感,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开口的口吻却不容拒绝:“走吧,我送你。”
周鸢没再推辞,她的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从社区走的太急,充电宝还在办公室充电,现在也叫不到车。
她知道苏玺岳是负责任的医生,一定不会置病人于医院不去理会,而且现在是晚餐时间,苏玺岳只离开医院一会儿送她回家也说得过去。
周鸢道了声谢后转身向门口处走去。
转身的那一瞬间,周鸢忽然感觉脑袋里闪着好多星星,她两眼一昏,脑海一个离谱的念头一闪而过——
她该不会倒霉到结婚登记和死亡登记是同一天吧。
周鸢醒来先看到的是头顶的吊灯,吊灯左侧外部的漆掉了一块儿,不难看出有些老旧了。
她现在正躺在一张不算宽阔的床上,和学生时期宿舍的床差不多大小,用的深灰色的四件套,是很流行的性冷淡风。
她环顾四周,这里不是病房,是一间简单的休息室,写字台上摆放的很整洁,一处摞了两本医学书籍,还有规律的散落着几张写满文字的a4纸,a4纸上用中性笔压住,以免被风刮走。
日暮降临,天边金灿一片,余晖落在写字台上,笼罩着淡淡的灰色阴影。
周鸢努力回忆着晕倒前最后的记忆——
她已经记不起最后一幕看到了什么,但记得她跌落进了一个有温度的怀抱里。
温热的触感如有实质的现在仍存留在她的身上。
坚实有力的手臂揽着了她的腰肢,欢迎加入叭八三令起齐无三溜吃肉停不下来她的后背霎时间被温暖的包围,一阵滚烫灼意隔着布料席卷而来,在她的身体里蔓延。
周鸢的鼻尖瞬时间充斥着山涧雪松的清冽,那是苏玺岳身上的味道。
周鸢拽了拽身上盖着的被子,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木质冷调和山涧雪松的味道仍然淡淡的环绕在她的周围。
这间房间里,到处都是她已经快要熟悉的味道。
这是哪里?
周鸢缓了缓神,才注意到她的手机在床边的床头柜上充着电,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她晕过去了大概二十分钟。
周鸢不打算回家了,干脆直接从附近买点带给周父或者点个外卖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