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一个穿着袴装的男孩追赶了过来,站在走廊上皱着眉,不确定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里面他是不能进去的了。
哼,又被她跑掉了,他只好转身回去。
在雪安家这里上课已经好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他过得如鱼得水,而那家伙则过得鸡飞狗跳。现在的她可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现在的她怕他得很,躲都躲不及就不要说什么跟他对着干的事了。
其实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诚婆婆竟然会无比信任他,凡是他对爱世揪出的错,她都选择信任并对爱世进行相应的管教。
而爱世当然想过很多把他赶出去的办法,甚至不惜陷害过他,但这些统统都被诚婆婆识破并处罚地更重。
吃过几次硬亏之后,她也没办法了,而她没办法还有个原因还在于他从来不用陷害她,因为她自己本身就会做的错事就很多,所以婆婆当然相信他。
不过话说回来,他觉得他自己已经是够顽皮的了,没想到和她真正相处之后,才发现婆婆为什么要交给他这个任务了,因为要管教好这家伙可真是不容易啊——表面听话,实际上躲懒的小心思特别多,不爱吃苦,不认真学习,还总拉湖香替她背锅,而且有些事她做可以,别人做就不行,各种各样的事简直了,而就是这样的她,诚婆婆和湖香还依然对她那么有耐心。
就不要说他还看到了一间放置着很多她玩具的房间,有西洋娃娃,有和服娃娃,有玩过家家的小屋子,还有各种各样他没见过的东西。
但诚婆婆不怎么允许她来这里玩,所以她都是偷偷带他们过来炫耀的:“看!这些全部,全部都是我的!我的!”
他和湖香两人,一个甜甜微笑着捧场说“哇好棒”,一个则面无表情地说你作业写完了么?没写完就来这里,我要告诉婆婆。
所以他们两个站在湖香的两边,一个说对方是告状精,另一个则说对方是耍赖精,谁也别说谁,湖香则原地左拉拉右劝劝,好为难。
越是相处,他越是由衷地觉得,她真的太幸福了,就连他的父亲甚至奶奶都对他说,让他不要对那孩子太苛刻要对她友好些,像在给她跳舞评分时取笑她的事绝对不能做,实在是太没风度了!
他想了想好像是,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这么做了……他还确信她今天晚上一定过得不好,诚婆婆一定会严厉责罚她的,因为那是考试,诚婆婆最不喜欢她对考试不严肃……
“贵夏,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喔。”
“女孩啊,是这世上最容易被打击哭泣,却也是能最快成长起来的存在,她们的心啊是这世上最柔软也是最硬的东西。”
“奶奶的年纪很大了,见了太多这种伤感的事,不希望贵夏将来会因此愧疚受伤,所以请你平和地对待那个女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