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那时他自以为抓到了津山的把柄,表面上通过正义的制高点义正言辞地他们就此分离,但事实上,他内心的真正想法,就如津山所说,不过是满足自己的私欲,满足希望自己和爱世的牵扯能重新连接起来的私欲,以彼此都是全新的身份。
……
是真的为她好希望她脱离泥沼,还是为了满足自己无法言说的私欲,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不是么?
所以这句话像噩梦一样。
一道惊雷响起,让他瞬间惊醒。
澜生轻喘着气,望着四周漆黑一片,听着屋外的大雨声,压了压自己不怎么舒服的额间。
刚刚应该是做了个噩梦,梦里发生的感觉自己有些记得,但现在又模糊起来。
只记得私欲。
也不知是什么私欲。
就在这时,爱世举着刚点上蜡烛的烛台从厨房里出来,见到正坐在沙发上的他:“原来你在这里呀!”
而澜生心里有种似乎是这样但又好像不是这样的感觉。
“停电了?”他有些哑声地问她,冥冥中仿佛知道她为何不开灯点起蜡烛的原因。
一道闪电裂过,接着雷声响起。
“是啊!你怎么胆子这么大,那么黑也敢自己待在大厅里。”
爱世将烛台放在桌上,橙黄色的微光圈住了他们。
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将烛火扑得明明灭灭,澜生先爱世一步起身到那扇开着的窗,将窗门关上。
外面飘来的雨吹在他脸上,让他也清醒了很多。
结果回到沙发上,就看见爱世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全身发毛。
“喂,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他和往常一样对她言辞不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刚忽然被烛光下的她这样期待的眼神,弄得有些心虚慌乱急于遮掩。
“我这是在认可你啊!”
“见澜生你刚刚去关窗户的气势,感觉就像忽然长大了一样呢。”
看着还嘴硬的澜生,坐在沙发上的爱世有些兴奋,她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位大少爷还会主动去做这些事,毕竟,往常无视一切才是他的作风嘛。
听见爱世说的话,澜生有些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