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怔了下,“你是说这两杯茶水也被下了毒?”
“对,那两个纸杯子内壁残留里也提取到了氰|化|物。”叶莺时把报告递给他,眼尾挑起,“还好咱俩没喝,啧啧,咱们也算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江淮序想起在包间内的卫生间洗漱台上看见的那两个纸杯,眉眼蓦地冷了下来,“难怪纸杯中的茶水还都被倒进了马桶里,他们这是想销毁证据。”
顾承平闻言,皱着眉差点儿爆了句粗口。
他刚艰难地将到了嘴边的脏话压回去,就听见身后贺堰怒气冲冲道,“我靠!这个凶手连你们都想毒死?真他妈孙子——要是让我知道凶手是谁,我非揍他一顿不可!想害我老大?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再说!”
贺堰是叶莺时的徒弟,只是叶莺时听着“师父”俩字觉得别扭,贺堰便一直喊她“老大”。
他是叶莺时一手带出来的,也是挨骂最多、跟她感情最深的。
“别激动,咱们这一行本来就是高危职业,遇到这种情况也正常。”叶莺时拍拍他脑袋,“还有啊,以后别说这种话,要是让外人听见了对你影响不好。”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老大!”贺堰眼巴巴地看着她,“四舍五入,这凶手可是差点成为我的杀父仇人!我能不激动吗!”
叶莺时:“……谢谢,但我并没有跟你爸爸抢儿子的打算。”
顾承平心底的火气被贺堰这话弄得不上不下,最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就你这句话,你爸跟老大听着都得沉默。”
叶莺时挥挥手,“行了,小堰子,帮我们泡杯茶压压惊。”
“嗻!”贺堰拂袖低首,转身麻溜儿跑向茶水间。
几人在门口站半天了,叶莺时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凶手是想对我们也下手,还是说包间内的水源都被下了氰|化|物,我们只是差点儿误食的倒霉蛋?”
江淮序倚在桌沿处翻着环境报告,“茶叶罐里没有检测出毒|物,但给我们泡茶的茶壶里有氰|化|物残留,凶手应该是故意想给我们下毒。”
“疯子,真是疯子!居然敢对警察动手!而且凶手这么无差别下毒也不怕伤及无辜?!”顾承平胸口中刚被贺堰打散的火气又重新凝聚起来。
正说着,贺堰端着茶进来,“老大你刚说茶是夏宜送过来的,会不会就是她下的毒?”
“不好说。”叶莺时沉思道,“茶是她送过来的,但不一定是她泡的。”
叶青彤的包间门口有一个操作台,操作台和包间大厅之间有一扇屏风挡着,坐在里面是看不见操作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