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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胡远清眼神一暗,咬了咬后槽牙,“孙亦这孩子傻的不像我亲生女儿!我再三强调你好好当助理,别太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别太信任他们。可她就是不听,自以为是得很!结果好了吧,命都没了!”

“你们平时交流就是孙亦房间的暗格?”

“这你也看出来了?看来你们有点儿本事嘛。”胡远清咂咂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个机关是我们用来存放一些重要东西或者证据,密码一个月一换,我每次看到书房的照片就知道那幅画按键顺序以及里面的数字密码。”

“最后一个问题。”江淮序道,“你的赃款都存哪儿了?”

“大部分存到了我儿子的家族信托里了,还有一部分被你们冻结了。”胡远清无辜地转了转眼珠,“江警官,我也想配合你们警方办案把赃款全部上缴,但我没办法呐!现在这钱它已经不属于我了,我无权操作。”

家族信托所有资金完全脱离所属人独立运营,信托的条款一旦成立就无法更改、无法撤销、无法追赃。

换言之,这部分资金的所有权已经被转移至了信托机构,不再属于胡远清所有,也不受他的任何状态所影响。这种隔离作用让警方的追赃难度非常大。

但即便难度再大也不能放弃。

江淮序按照叶莺时提前交代给他的,问了胡远清关于家族信托机构的详细内容。

接下来的两天,经侦拿着这些信息着手调查胡远清所委托的家族信托,以及萧文宏之前用插件过滤出来的影视公司。

刑侦在全力调查关于钱振的线索。

进入11月之前,两边的调查总算是有了突破。

10月28号的早会上,两队凑在一起整合所有信息。

会议室幕布左上角是一张男人照片,其余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江淮序站在幕布侧前方,手里的激光笔时不时在幕布上划过。

“钱振,名钱于山,今年35岁,是京城本地人。他早年在新加坡留学,学的是计算机相关专业。大学毕业回国后在港市工作了4年,之后这个人就在国内没有生活记录了。直到去年才有了他从缅甸进入滇省国境回国的记录。”

提到这茬,赵海洋忍不住吐槽:“这小子在缅甸改了名字,改了身份,去年回来之后一直用的化名。我们也是在户籍科对了很久资料,又找缅甸警方协助才查到他的底。”

卢文萱面露同情,“你们辛苦了,这想想就很难查。”

赵海洋抿了口枸杞红枣水,摆摆手:“也还好,江队仔细听了好几遍你们拿来的那段录音,确定这小子是东城口音,所以我们基本没走什么弯路,查得挺顺利。”

好运气公司的员工基本都是经侦负责审的。在第二轮审他们时,有两名员工偷偷告诉经侦的警员,他们不敢针对好运气公司非|法|博|彩问题出来报警是因为钱振经常威胁他们,其中还有个职员录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