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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正在等待什么时机的到来,镜片后的眼睛像银环蛇一般冷血而克制地盯着猎物,嘴唇却温暖地孕育着微笑的弧度,手里的可乐罐映着清凉的月色。

今夜他在各处酒吧寻找目标,却没有寻到合适的人选,正准备无功而返时,上帝却让他碰到了他——他的第一个实验者。

他看着手上的机械腕表,时间过了二十分钟,顾语蓝把可乐罐随手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哐当一声正中三分,起身走向那辆压抑着信息素的高档轿车。

没有路灯的街上,月色下几乎看不清车里人的模样,但腻人的信息素已经泄露,难耐的痛苦呻吟声隐约传出。看情况,这位oga先生是在酒吧中了招了。

他抬手敲了敲车窗。

车里快晕过去的枝歌先生被吓醒,他惊愕且痛苦的发出声音:“……滚开!”

这声音羸弱而渺小,在钢化玻璃的阻隔下根本不足以形成威慑力。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没有上前,只要枝歌先生不下车,他们就不能靠近,看情况,那个小子并不像什么危险人物,现在只能希望枝歌先生不要下车。

顾语蓝把手肘放在车顶上,看着车里的oga,语调低而缓:“很痛苦吧。”

江枝歌强忍住开车门的冲动,手指颤抖着落在按键上,现在外面正站着一个现成的alpha。理智几乎已做沦陷,身体只渴望结合,江枝歌猛地咬下自己的手——他不想被一个陌生alpha随意标记。他的自尊心更不许他被人随意摆布。

大不了去医院。

顾语蓝蹲下身,却像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如果要继续强忍痛苦,至少要忍到天亮,就算去医院,有实力敢接收的医院距离这里最少也要两个小时路程,而且你的身体也会因此受到严重的伤害。”

他的声音冷静稳定,在空旷寂静的深夜落地如冰块,江枝歌居然被这冰块砸得稍微清醒了。

“……你是谁?”江枝歌的声音细微,感觉身体越来越羸弱,思想被榨干,一点点细微的摩挲就能让他皮肤红艳,红到极致便开始苍白。

顾语蓝拿出一针密封的药剂,用针筒抽出药剂:“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江枝歌躺在车里,被泪水浸润的眸子看不清窗外的人,他的脑子浑浑噩噩,对方冷冽的声音自动过滤成:”愿意帮你……”

枝歌先生面色苍白仍旧露出不屑的笑:“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谁不知道……臭alpha……”

顾语蓝把充满药剂的针筒放进盒子:“我的药,可以让你脱离这种身不由己的痛苦。”

江枝歌才不信,他的唇齿颤抖,下体黏腻,迷糊不清:“……凭什么相信你?”

顾语蓝知道对方在逞强,他把药剂和名片放在地上:“打完药,记得多喝水。”

说完这句,他就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只剩自己暧昧的喘息声,他再也忍受不住身体的折磨,推开车门,伸手便可以拿到地上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