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属于她的卧房里样样东西都是双份,另一份是谁的显而易见。
“月海亭那边,我该怎么说呢?”靖远不好胡乱揣摩,想了这么久倒不如直接张嘴问。朱樱拍拍他的肩膀:“放轻松,我就是回来玩几天。”
“明白了。”他又拱了下手,“您早些休息。”
等他离开站在门口观察的景元才走进来,朱樱推着他往浴室去:“你不累?快去洗个热水澡,我给你取寝衣。”
趁他乖乖进浴室的功夫,她拉开柜子果然在自己的衣服旁看到一排男装。
“衣服给你放在外面了,洗好赶紧换上,小心着凉。”她将寝衣放在浴室门外,敲敲门权做提醒。不多时景元擦着头发出来,转身就把朱樱塞进去:“你也赶紧洗漱好了休息,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哪怕坐着也累。”
等朱樱拖着湿头发出来又被他摁在凳子上:“我给你擦下头发。”
柔软温暖的毛巾轻轻擦拭,没过一会儿她就打起哈欠,景元见状又换了条干毛巾从头到尾重新擦了一遍,朱樱这就已经困得抬不起头了。
“樱樱?”他弯腰问了一句,她懒洋洋侧眼看看他,表示自己有在听。
“算了,你还是睡吧。”
听到这句话朱樱彻底放心,头发什么时候被擦干,什么时候躺进被褥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她被外面远远传来的各式吆喝声吵醒,张开眼睛就看到景元躺在不远处盯着自己不错眼的看。她懒洋洋抿嘴笑笑,伸手过去沿着眉眼轮廓摸到他眼角的泪痣上。
“也没怎么见你哭过,这颗痣怎地偏要长在这里?”
带着暖香的手指在脸上作乱景元也不恼,由着她戳那颗泪痣:“不想起?”
“外面多冷啊!一月里呢。”朱樱收回手往被子里又缩了缩,瞧着就像只畏寒的狸奴。
“来这边我给你暖暖。”他二话不说把她捞进怀里,朱樱真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窝着:“困,再睡会儿。”
“你睡你的。”说着他偏头看了眼帐子外,光线白得不正常,像是下雪了。怀里的人很快呼吸平缓再次入睡,景元打了个忍了很久的哈欠,蹭蹭朱樱的头发跟着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