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樱边喘边撩起眼角看他一眼,只能摇头说不出话——差点被医馆门口的台阶要了老命!
阿桂跟在她身后走了一路,生怕她走到一半脚下一软从台阶上滚下去,这会儿也进来了,老老实实朝大夫鞠躬:“白师父,这位就是您提的那位,额……”
该怎么说呢,因为足够负责任而把疑似胡乱买药吃的病人请到医馆问诊,这件事放在哪儿都不能说不卜庐有错。但是这位病人吧……她是真的虚啊!
“原来是朱樱姑娘,”不卜庐的白大夫是位温雅的青年,绿色长发,戴着眼镜,身穿很有民族风情的露腰衣裳,肩头披了条外袍,“咳咳咳咳咳,抱歉,咳咳,请随我来后室稍坐。”
他把一枚草系神之眼挂在腰间充作装饰,转身之时那颗宝石样的外置魔力器官闪过漂亮的嫩绿色。
“已有入秋的迹象了,腰腹受寒可不得了呢。”朱樱随着他向后室走。青年颈间绕着条白蛇,此时阳光正好,小蛇张嘴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睁开眼:“白术,我闻到桃子的香味了,有谁送水果来了吗?”
气息凌乱身形摇晃的女子顿时笑出声:“你这小虫,倒是嘴馋。”
“额,咳咳咳咳咳咳!长生……?”
白蛇长生一个激灵炸了炸鳞片,用力过猛差点把白术勒个好歹出来,它忙忙松开自己的“蛇架子”,从白术颈间游到他头顶:“是您,真的是真君您回来了啊!”
“当然了,我难道是个影子?”
进到不卜庐后堂,长生松开白术一路游到朱樱面前。女子屈指在它头顶轻轻弹了一下,白蛇立刻躺倒翻开肚皮。
“不得了,扶危济生真君欺负蛇了!”
它满桌翻滚又哭又闹,呜呜呜呜好不可怜,滚了好几圈支起身子竖着,一点眼泪也没有的眼睛亮闪闪盯着朱樱:“您不会再一次无缘无故突然消失了吧!”
“应该……不会?”
说老实话这事儿朱樱自己也拿不准,她也不想总是一睡几百年啊!这日子过得忒没有参与感了。
一双温柔的手把长生抱起来轻轻放在肩头,骤然升起的高度让它恰好能与朱樱对视。白术微笑着用指指脉枕,吩咐阿桂去端些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