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明明是你坐我身上,强行撕我衣裳……嘟嘟——”
傅晚平静地挂了视频电话。
一旁的谢谦面红耳赤,严华老头一脸八卦。他就说那小冥夫有手段吧?!
傅晚看向严华道:“你去一趟沈家的山中祠堂。”
沈端既然不在,那她就在沈家搞点事吧。
严华一愣:“啊?好的,师尊。”
虽然不知道傅晚为什么这么吩咐,但师尊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
只是严华不太明白那个秋秋为什么总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的。
那一头,贺辉和妻子从两个方向分别来到了林场,林场此时漆黑一片,夜里还有雾气溢出,看得人毛骨悚然着。
“贺辉,你到底要干什么?”
贺辉看着被妻子抱在怀里的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本就一团乱了,儿子还来给他搞事。
和兴达木材工厂是错误的决定,现在连承包的林场也动不得,贺辉都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经商的头脑。
“还不是这小子自己惹的祸!”
贺辉骂了一句,伸手摸摸东东的额头,还是烫得吓人。看来他走后又烧了起来。
此时担心着儿子,贺辉也不管那么多,单手抱过儿子,另一只手提着一袋香烛,回忆着那天来林场的路,朝里面走。
在一棵树下,贺辉黑着脸看着树下的几坨人类粪便,一旁还扔着几张沾着粪的翠绿树叶。
贺辉把儿子放下来,赶紧用纸巾捡起儿子的排泄物扔进塑料袋里,又取出几瓶矿泉水,来到不远处的一棵小树前对着树角倒上去。
那里是他儿子学狗撒尿的地方。
一切都办好后,贺辉又从口袋里取出香烛,在树前点燃。
马上就要七月半了,管得很严格,生怕烧纸钱引发火灾,这里又是林场所以贺辉非常小心。
“贺辉,你到底要干嘛?这大半夜的,渗不渗人?”妻子害怕地问道。
贺辉也不多说,把烧得糊里糊涂的儿子摇醒,把他摁在树前冷着脸道:“快些磕头道歉!”
贺辉也在树前跪下,让妻子照做。
他红着眼圈道:“晚辈也不知您是谁,前几日皆因犬子无状才在您坟头脏了您的坟头树,请您莫要跟无知小儿计较。”
说完贺辉重重地磕了几个头,然后紧张兮兮地看着香烛的燃烧情况。
一道凉风吹来,贺辉生怕那弱小的火苗被风吹灭,却发现风非但没有吹灭蜡烛,反而让烛火的燃烧速度更快了。
只用两分钟,全部烧了个干净。
贺辉脱力地坐在地上,如释重负一般擦去额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