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还没明白云无咎的话中含义,云无咎就对她颔首一笑,然后就走出院落,云莺嘟囔着走到沧溟身边:“爹爹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我的选择?”
沧溟只是微笑不语,云莺也不想再想了,她扬了扬手上的药材:“息霁,我给你带来了宫中御医开的药,喝下后,你就能好了。”
她支了个熬药的炭堆,将药材放在药罐中煮了起来,她拉着沧溟坐在炭堆前,两人看着炭堆中跳动的火焰,云莺关切问道:“息霁,你眼睛有没有好一点啊?”
沧溟点了点头,云莺兴奋道:“真的吗?那你能不能看到这些火啊?”
沧溟又点了点头,云莺道:“我就知道,喝了那么多药下去,总不至于一点效果都没有,不然不都是庸医么?”
她拿蒲扇扇着火堆:“息霁,这次给你开药的御医是宫中的江御医,就是昨日我找来给你看病的那个老大夫,他医术是大夏最高的,他开的药肯定有效果。”
沧溟只是嘴角含笑,听她说着,云莺又道:“江御医还说,你的眼底没有毛病,喉咙也没有毛病,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不清楚,但是多喝点药,应该会好的……”
云莺絮絮叨叨,沧溟就坐在她身边,他恍惚间,想起他们后来在人间的那段日子,就是这般平淡又幸福,云莺总说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沧溟虽不是凡人,但如今坐在她身边,听她用蒲扇扇着火焰熬着药,闻到药罐里的草药芳香,竟然也觉的自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甚至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他望着跳动的火焰,心中一片安宁,但这安宁,却很快被破坏了。
云莺率先听到有人脚踩着地上的落叶,慢慢走进了别院。
她抬头望去,却见一白衣女子,清丽无双,但这女子她却不认得,她疑惑道:“姑娘,你是……”
她话音未落,那白衣女子随手一挥,一股灵力就击到云莺胸前,云莺吃痛跌倒在地,蒲扇也落到地上,带翻炭火上的药罐,草药洒了一地,那白衣女子身形如鬼魅,她已出现在沧溟面前,掐住他的脖颈,将他按在墙上。
她嘴角弯起:“阿弟,你怎么落得这副模样?”
这白衣女子,自然就是沅湘,沅湘受谢长云所托,前来杀沧溟,她虽知自己只是谢长云工具,但为了谢长云,她甘愿当这个工具,沧溟模糊望着她,沅湘已撩起他一缕银发:“为了一个人族女子,变的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