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远远瞧着,那手串鲜红如血,越发衬得霍初宁手腕纤细洁白,的确夺目得紧。
霍初宁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色,只是静静望着那手串,道:“近日不见陛下过来,可是朝中事忙?”
高潜神色一凛,道:“是。”
霍初宁抬眸看向他,眼底清明一片,道:“是为了那瓦剌女子吧。”
高潜道:“并非如此,娘娘多虑了。”
“本宫倒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霍初宁道:“说吧,她来了几日了?”
“不过……三五日。”高潜道。
“三五日。”霍初宁苦笑,道:“才三五日,便能将旧人浑忘了。”
高潜不知该说什么宽慰她,只是沉默,由着她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完。
“罢了,”霍初宁叹了口气,道:“是本宫不该为难公公的。她如今住在哪里?皇后娘娘可安排妥当了?”
高潜道:“这些日子勒氏就住在乾清宫偏殿,明日晚间宴席为瓦剌使者接风洗尘,届时,陛下会宣布勒氏的等级和相应的住所。”
“原来明日的宴席是为了她。”霍初宁挑眉看向他。
“陛下的意思,若是娘娘身子不适,也可不去的。”高潜道。
“去,本宫为何不去?”霍初宁道:“若本宫再不露面,只怕这后宫之人便会忘了还有本宫这么一个人了。”
“娘娘说笑了,如今娘娘风头正盛,无人能及。”高潜如实道。
“是么?本宫为何觉得,盛极反衰呢……”
“娘娘!”菱歌轻声打断了她,道:“娘娘乏了,奴婢送高公公出去吧。”
霍初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便顺势道:“高公公,本宫孕中精神不济,便不留公公多坐了。”
高潜躬身道:“娘娘请千万保证身子,奴才就先告辞了。”
他言罢,看了菱歌一眼,菱歌便走上前来,陪他一道走了出去。
兜兰见两人出去,才走到霍初宁身边,关切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再有什么苦,也不能在高潜面前说呐。”
霍初宁抚着胸口,道:“本宫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些日子总是沉不住气。”
兜兰道:“许是孕中,人便格外敏感些。不若传孟太医来瞧瞧?”
霍初宁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道:“没什么好瞧的。”
她说着,背转身去躺好,道:“本宫累了,你退下吧。”
兜兰无奈,只得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