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不想听任何借口，我只知道十天的时间过去了，我依旧没有看到你们抓住卡斯帕·菲尼克斯！”

“为什么我们引以为傲的‘系统’会被这么轻易地攻击！为什么你们会把人弄丢了！”

“动动你们的脑筋！”

文森特的咒骂声响得从门外都能听到，一时间会议室内鸦雀无声，氛围紧张而令人窒息。

良久, 才终于有一个年轻的特工缓缓举起手, 打破了现场的尴尬气氛，“额，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说！”

“现在想要找到他所在的位置，并在出发地机场拦截卡斯帕·菲尼克斯肯定是已经来不及了，但换一种思路去想，他为了逃脱我们的追捕, 必然是要前往与美国并没有那么亲密的国家，我们或许可以在目的地守株待兔。”

“目的地？他选择的目的地涉及了这么多地方, 而且大多与和美国关系紧张, 我们能否成功派遣特工渗入也是一个问题，人手是否充足又是另外一个问题。”

“但我觉得其实没有那么麻烦, 会不会是我们想复杂了, 卡斯帕·菲尼克斯的目的地或许很好猜。”

“哪里？”

“中国, 准确的说, 他可能会通过中国香港入境, 毕竟那里对美国人免签。”

听到这位年轻的特工这么说，文森特面露怀疑，“你确定？卡斯帕·菲尼克斯心思缜密、为人狡猾，他怎么可能会去中国香港？”

虽然情况完全不一样，但上一次斯诺登在那儿可是吃了个闭门羹，更何况菲尼克斯的表兄诺亚·沃尔维兹就在中国，一个那么擅长声东击西的人真的会去一个所有人都猜得到的地方吗？

“其实我也只是猜测，但我觉得我们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开往香港的某架私人飞机上。

“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路佳闭上了酸涩难忍的眼睛，声音含含糊糊，整个人仍然因为之前的剧烈撞击而眼冒金星，疲惫地侧卧在床上，打算在下飞机之前再休息一会儿。

她隐约之间并没有听到菲尼克斯离开的声音，但路佳此时已经支撑不住，也懒得去管菲尼克斯心中对此究竟有何想法，只想倒头就睡。

只是，路佳刚闭上眼睛打算与世界告别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纠缠了上来，床褥塌陷，深深地埋首于她的颈窝，却又一言不发，只是一边喘息一边不断地将她抱紧，几乎要将她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