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太宰治心里虽然好奇但却不主动询问的原因,因为总有一个比他更好奇且更好糊弄的人,会帮他问出心里的问题。
太宰治懒散的斜躺在沙发上,手肘撑着沙发扶手,倚着下巴看向办公桌前的两个人。
森鸥外丝毫没有避开鹤见川流的意图,动作仍旧不紧不慢的收拾,在听到他的询问时也没有露出半分破绽。
穿着白大褂的黑发青年笑容温和的摇摇头,说:“不是,他是来交易情报的。”
虽然森鸥外在擂钵街开的是家黑心诊所,但他也兼职情报贩子,遇到付不起医药费的病人还会好心的让他们用情报来支付。
理所当然的,诊所也是一个情报交易点。
鹤见川流了然的点点头,得到答案也就不再细究,他摸摸肚子对中午吃什么更加关心。
太宰治听到这个答案,垂下了眼睫,细碎的黑发遮挡住他的眼睛,他思考的同时耳边传来鹤见川流和森鸥外讨论午饭的声音,接着说话声转移到厨房。
他抬起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办公桌,转眸瞥了眼被遮挡的厨房,太宰治缓缓起身径直朝办公桌走去。
森鸥外并没有藏起刚才的那些情报,整理整齐后,他把部分做过标记的叠在最下面,然后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
太宰治一点都没有偷看要小心的意思,大大咧咧的站在办公桌边,拉开抽屉取出了情报。他就这么站在那儿翻看起来,鸢眼的少年阅读速度很快,一目十行。
鹤见川流从厨房探出头,他扒着门往外看,看到太宰治朝他招手呼唤道:“太宰,你过来帮忙端下菜。”
太宰治头也没抬的应了声,不紧不慢的把看完的情报原样放回去,然后合上抽屉,泰然自若地走向厨房。
饭桌上,森鸥外坐在主位,右手边是埋头干饭的鹤见川流,左手边是吃饭数米粒的太宰治。
他微笑着无视掉右边的流,目光淡淡的扫了眼太宰治,挑起一个话题。
“上午你们又去找羊的麻烦了?”森鸥外显然清楚最近擂钵街异样的气氛。
太宰治胃口不太好的样子,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他撑着下巴瞥了眼对面的流,不太走心的说:“森先生真聪明,又猜对了呢。那些小羊惹了大麻烦,为了朋友流觉得帮助他们反抗港口afia。”
森鸥外不太在意他的态度,微眯起眼,态度暧昧的扫了眼鹤见川流,唇角勾起笑着说:“流打算怎么帮他们?”
被点到名字的鹤见川流从饭盆中抬起头,圆溜溜的金眸透出点清澈的愚蠢,吞咽下嘴里的食物,他茫然的看了眼太宰治,转眸看向森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