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常敷衍那些无聊的任务,但是组织的任务他也多多少少参与过一些,那些人大概有专门的定位方法去追苏格兰,波本大概也是通过这个来向他同步苏格兰的位置。
所谓的车站其实已经是旧址,新的车站建在更繁华的位置,于是旧车站也逐渐关停。
这很符合那个人的作风,即使是生死攸关的危机时刻,也仍旧会想保证普通人的安全,所以会向这种偏僻又不好接应的地方跑也是合理的。
【23:57】
周边没什么声音,听不到枪声,甚至连轿车的鸣笛声都少得可怜,雨宫清砚问电话另一端的人:“我到了,他在哪?”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一道带着喘息的声音:“天台!他们上天台了!!”
雨宫清砚把手机放进口袋,左右查看了一下,很快便锁定了天台的入口,一路跑过去,不假思索地迈上了通往天台的楼梯。
那段楼梯不算短,花费的时间却让他觉得难以想象的长,直到视线中出现一扇门,他才稍微缓了口气。
雨宫清砚将手按在那扇生了锈的铁门上,正要推开,一道带着机械性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他的耳后响起——
【今日任务(1000/1000):禁入天台】
【00:00】
【00:01】
【00:02】
【00:03】
【……】
诸伏景光一直到很多年后都还清晰地记得那一幕画面,他觉得或许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那几秒钟。
没有什么剧烈的声响,没有什么浩大的声势,随着门轴转动而出现的刺耳的“吱呀”声,生锈的铁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悄无声息,没有任何预兆,很普通地出现在了这片月光下。
天台上站了十几个人,他已经被很多个枪口对准,有来自追杀者的,有来自他自己的,现在其中又增添了一个,来自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那一瞬的晃神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将枪口压在藏在胸口口袋里的手机上,毫不犹豫地用力扣下扳机——
血色划过夜空,诸伏景光中的第一枚子弹来自他自己,又好像是来自最后一个到达天台那个人。
一枚子弹擦过他手背,虎口发麻的同时枪口不受控制地偏移了几分,于是原本该命中心脏的子弹命中他侧后方的天台围栏。
这两道相隔微秒的枪声像是什么信号,刹那间将这块天台上已经达到一定阈值的紧迫打破,接二连三的枪声紧随其后地响起。
诸伏景光突然暴起,与距离最近的黑麦威士忌短暂地扭打在一起,一个弹匣被不留痕迹地塞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