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朝着未曾料到的方向偏转,诸伏景光愣住。
“不过你说对了,我的确不喜欢。”
雨宫清砚举起那幅画,对着阳光,画纸上的图案愈发清晰可见起来。
黑色的圆珠笔画出的黑色的眸子,整个画面只有黑白两色,即使眉眼再怎么抓住细节和神态,也都让他生不出一丁点的喜爱。
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对苏格兰威士忌的画喜欢不起来,无论苏格兰威士忌画了什么都是如此,让他厌恶的是单调的色彩和极致的黑白。
目前的气氛并不算好,于是诸伏景光习惯性地转移起话题,“我可以看看你画了什么吗?”
雨宫清砚把手里的画放下,转而把茶几上的另一张画纸举起,指着上面的图案问:“绿川啊,怎么样?”
诸伏景光观察起那幅画,“这是……”
他又凑近看了看,眉头逐渐蹙起,半晌,他侧头换了个角度看,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拿反了吗……也不对。”
“嘶……”他双手环胸,想了好一会儿,额角渗出几滴细密的汗珠,终于还是放弃了挣扎,问道:“这是什么?”
“嗯?”雨宫清砚探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画,“看不出来吗?这是你啊。”
他指了指某处线条:“头发。”
又指了指另一处:“眉毛。”
“眼睛。”
“鼻子。”
“嘴。”
诸伏景光在一个个简短的名词中陷入了沉思。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该震惊对方说画了自己还是震惊那一团团诡异的线条组成的东西竟然是自己。
雨宫清砚把那幅画摆在茶几上,仔细看了一遍,仍然觉得没什么看不懂的地方。
但是苏格兰威士忌没看懂。
他审视起坐在对面的那个有着蓝色虹膜的男人,开始思索过去有没有观察到过苏格兰威士忌有类似理解障碍一类设定的可能。
虽然得出的结论是否,但雨宫清砚还是若有所思地把画纸递了过去,“没关系,我不怪你。”
“啊?”
“慢慢看,多看几遍就能看懂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