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这山是不是一样。

一点点，像是捏泥人似的，一点点形状改变。

刚捏了一角，惊蛰就像是用掉自己全部精气神，双腿一软，整个人倒在楼顶上。

惊蛰睁开眼睛，望着天空中黄色的太阳徐徐散发着温暖的光。

按理空间灵气是能滋养人身体的，以往她在外面劳累过后，安静躺躺就会慢慢恢复力气。

可今天等了半天，惊蛰还没感到有任何改变。

“怎么回事？关键时刻掉链子。”

惊蛰虚软着四肢，双手撑在楼顶上将自己撑坐起来，简单的动作累得她气喘吁吁，盘坐好后就没再动。

太累了。

缓和好精神，惊蛰这才从高处向下看去打量着，山脚处明显的改变让惊蛰欣喜，后知后觉想通。

“总不能，这耗费的不是体力，是精神力？”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惊蛰强撑着从楼顶爬下来，坐进时间室，歪头直接倒在她专门安置的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等到再清醒，惊蛰明显发现自己恢复了。

走出时间室，站在木楼背后，再次顺着刚刚捏的地方捏下去。

刚下手，惊蛰就感觉自己精神力的消耗。

有了之前的猜测，这会更是仔细观察，明显就发现跟之前劳作之后的劳累感有点区别。

确定了内心的想法，惊蛰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那有空间在手，肉身不能修炼的她，是不是能修炼精神力？

楼里藏的武功心法里，应该有针对精神识海的。

惊蛰心里想到就做，只身一头扎进藏书阁里，倒数找了半响，却发现一个都没找到。

这不对呀。

就算她自己没有，师傅曾经教导的功课中也有门是根据精神力来的，怎么没有呢。

惊蛰还在郁闷，就听到天外传来一道声音，虚无缥缈。

“惊蛰，惊蛰。”

惊蛰听到谢凡的呼喊，轻拍额头。

她都忘记自己还坐在门口呢，光顾着看改变了。

迟家正屋门口，惊蛰缓缓睁开眼睛，握着的手腕处还能感觉到余热，却跟之前的情况大有不同。

谢凡这会正蹲在身边，见她醒了才说：“饺子已经在煮了，你要是实在困，一会先吃，吃完早点去休息。”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觉得惊蛰脸色又变得有点苍白。

惊蛰站起身：“我要是困了，一会就直接去睡。”

视线扫过院子里，就瞧见许多人都回来了，厨屋烟囱正飘着袅袅炊烟，卫叔扛着锄头正跟迟父说着什么。

看惊蛰醒了，立马想着朝她招手。

“你爸说你明天有时间，要不要一起下地去看看粮食？”

“我没问题，不是说小麦长势很好，还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