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母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听女儿的。
主要一些事情交给惊蛰处理,也不是不行。
望着惊蛰出去的背影,迟母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忧,忍不住竖起耳朵,想要知道外面的情况。
“叫什么叫?”
“迟惊蛰!是你把我爸偷走的是不是!”
惊蛰冷笑:“你爸是鸡还是鸭,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我说偷走就偷走?脑子不好使就去看看病,别一天到晚的出来招人烦。”
“一定是你!”
兰花坚持:“昨天就是你们坏了我家,一定实心里没解气,又找我爸泄气呢。”
惊蛰张开口,兰花就突然大声哭诉起来。
“我知道你们惦记之前的事情,一直拦着林桃不跟我们见面就算了,就因为我爸在路上想要帮个忙,就被你们误会成要打人,还把我家砸的不能住人。”
开口哭出来后,配合着下雨,倒是让薄有几分姿色的兰花看起来有些弱柳的味道。
然而惊蛰最不耐烦这种人。
无外乎前世在门派里,她在这种动不动就哭的人手里吃过亏。
那时候师傅当掌门,门下就她一个弟子,不仅仅是惹了门下弟子众怒,更是被长老们觉得师傅根本没将发扬门派这事放在心上。
正巧那一批新人中,有个长的比兰花漂亮,比兰花会哄人,还比兰花会哭的人。
第一次见面,错身的时候她自己弄掉了书,当即就嘤嘤嘤的哭着说她会离师傅远一点。
被门派戒律长老瞧见,误以为她跟师傅师徒恋,二话不说就罚。
偏偏那弟子还站在一边帮忙求情,被一众人说心地善良。
恶心的她当时就给了那弟子一个教训。
当时就把长老气疯了。
事后师傅这么处理的,她不知道,总归没有后续,她也安安稳稳的。
那次有师傅帮忙,这次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惊蛰迈步正要朝门口站去,就看到门外头两三个壮汉按着父亲的胳膊,像押罪犯一样将父亲给押进院子里,一把推倒在地上。
父亲出门前穿戴整齐的蓑衣,帽子早就不知所踪,身上衣服也乱了。
这会整个人摔在泥浆里,看起来狼狈不堪。
惊蛰瞧见这一幕,整个人脑子嗡嗡的,只觉得眼前这群人都该死。
顾不得外面正在下雨,惊蛰上前要将父亲扶起来,被他身后站着的人又一脚给揣倒在地。
惊蛰额角青筋凸起, 盯着眼前男人的眼神带着寒气。
那男人被这眼神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瞪什么瞪!现在是你爹犯错,要抓到生产队里面关牛棚的!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迟师傅!我呸!吃里扒外的东西。”
惊蛰扶起父亲,抬手拽住男人的蓑帽用力向地上一摔。
在父亲刚刚摔倒的地方,他也摔了个脸啃泥。
“爸,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