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其实看到你们离婚的消息,我也很遗憾。”秦教授说:“好吧……”
十几分钟的通话时间。
沈姝听着电话里的解释,脸色越渐白皙。
隔了许久。
秦教授的声音在耳边静下来。
屋子里也是安静的,只有外面偶尔的嘈杂,沈姝望着灰蒙蒙的窗外,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电话挂断,沈姝像一尊雕像在窗口静止良久。
应激症。
封闭剂……
长期的封闭剂。
‘——有一段时间封闭剂使徐小姐对信息素的敏感度降低。”
‘——她很怕伤害你,尤其在试衣间应激症爆发之后,你的腺体受伤,她就非常担心这一点。’
‘——知道封闭剂失效的时候,对她的打击很大。’
‘——她当时问过我一句话,是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更痛苦。还是分别更痛苦。’
沈姝抖着手再去拨徐瑾曼的号码。
为什么不问她呢?
她想问问徐瑾曼,她想要亲口问一问!
为什么不问她呢?
还是关机。
沈姝咬着唇,下一秒手机屏幕被来电占满——黎蓝。
动作比大脑率先一步。
电话接通的刹那,沈姝音色不稳问道:“徐瑾曼在哪儿?”
-
徐瑾曼再次清醒还是晚上,精神好了很多,一问才知道原来自己睡了一天一夜。
此时已经是夜晚9点。
烧已经退了,电击的晕眩感也消失。
她没在桌上看到手机,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这是一个海边别墅,询问了阿姨地址,知道这儿离北城中心一小时的车程。
不算远。
是从前原身的一处房产,散心的时候喜欢来的地方。
徐瑾曼身上是一套长袖的纽扣睡衣,她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睡袍,走到二楼楼梯,一眼看到一楼客厅喝茶的徐寅成。
出现的一瞬间,底下的人便敏锐的抬起头看来。
“醒了?”徐寅成:“还难受吗?”
徐瑾曼摇头:“看到我手机了吗?”
一天一夜,还不知道外界怎么样了,公司怎么样,还有……
徐寅成下巴点点桌上,徐瑾曼便从楼上下去。
黎蓝正好接到队里的消息,暂时走到外面接电话。
徐瑾曼在徐寅成对面落座,徐寅成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她接过去,同时去拿手机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