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脸色稍缓,道:“殷雪是你妈妈,我不是,全家福不许再画,我允许你叫我阿姨,但是不能叫妈妈,记住了吗?”
小月牙点点头:“曼曼阿姨,你别生气,我,我记住了。”
原身闻言,满意的勾了下唇,重新抽了一张餐巾纸递过去。小月牙害怕的看了她几秒。
“脸上都是鼻涕,难看死了,赶紧擦了。”
在她催促下,小手接过。
原身起身,捡起地上的画,两个大人在边上,小孩子在中间,蜡笔的颜色非常鲜艳,上面照着太阳。
原身笑容重新收回,冷着脸撕掉:“妈妈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她们长着獠牙,是吃人的魔鬼,会一口一口剥你的皮和你的血……知道比妈妈更可怕的是什么吗?”
小月牙惶恐的摇摇头。
“是她的另一半。就是……唔,就像你画的两个人。”
原身拎着两个大人单独的画像说。
沈姝掌心下的手颤了颤,她看去,床上的人眉心皱着,睡的很不安稳。
她不由想,徐瑾曼曾经经历的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这么好的人,不该经历那么多。
沈姝抬手拇指落下,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动作有多温和。
徐瑾曼的皮肤很光滑,像婴儿,稍稍抚摸,那褶皱如被熨烫一般,平缓下去。
在即将收回时,她的手腕被人紧紧握住——
徐瑾曼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到沈姝后愣了愣,一转眸发现自己正捏着她的手,随即松开。
沈姝没什么反应,问她难不难受。
徐瑾曼说:“头疼,我怎么了?”
沈姝把整个过程告诉她,然后说:“警察说应该是殷雪手腕纱布上的东西。”
“应该?”徐瑾曼想坐起身,手上有点滴,她放弃道:“我当时是有点感觉。”像吸进什么东西,太短暂,反应不大所以没注意。
沈姝说:“没有找到纱布,手上没有任何药物残留,没有证据,所以只能说应该。”
她的话言简意赅,徐瑾曼一下找到重点:“有人帮她处理。”
沈姝:“嗯,监控也没拍到,准备非常充足。”
殷雪打定了注意要让徐瑾曼疯掉。
因爱生恨。
是件非常可怕的事,而殷雪到了极端的地步。
徐瑾曼没说话,殷雪的每一次动作,她都能感觉到背后有人,从殷雪第一次爬上医院的床,帝豪的事,到宴会,再是这一次。
这个人很聪明,几乎次次滴水不漏。
沈姝见徐瑾曼陷入沉思,起身去叫秦教授。
秦教授一个人拿着指标的单子进门,看了眼门外,低声说:“徐小姐,这次太危险了,你的alpha指标都在飙升,躁动期快来了你知道吗?万幸没有引发应激症,否则这身份可就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