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皱眉:“让咱们送不就成了?”
福安的嗓音依旧不咸不淡,说出来的话却铿锵有力:“咱家是府内的奴才,一心只为主子,断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让你们送,动手动脚出了差池,提着头来见厂督吗?”
大太监紧紧皱眉:“咱们只是太监,又怎的会对提督夫人动手动脚?太监只是……”
福安冷笑了一声,大太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闭了嘴。
厂督也是太监啊……这样一来,可就得罪了魏玉。
“你这话,就是不把厂督放在眼里了?”福安阴阳怪气地笑完,“咱家就要站在这接夫人。有问题吗?”
大太监没再说话,任由福安站在外面。
天空中又是闷雷一声响,徐音在乾清宫内,勉强保持神色镇定,一张小脸煞白。
雨开始肆虐,响在她的耳畔。皇帝叹气道:“怎么又下雨了?不是前几天还是晴吗?”
徐音不明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没有说话。
屋内很安静,只能听见雨声和皇帝的说话声。
皇帝笑了笑:“这天气下雨,朕啊,心里也不踏实。但是看见你,朕心里就踏实多了。你说是不是?”
徐音抿唇,低下头道:“皇上,臣女心智有损,担不得皇上的喜欢。况且——”
皇帝直接让她住了嘴:“为什么不能?朕这么喜欢你,你跟着朕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魏玉怎么说也是个阉人,你跟着他享不到福。”
徐音一言不发,在想自己应该怎么说。
皇帝坐在一边的龙椅上,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徐音啊,你知不知道朕有多喜欢你?这后宫是不安分,但你若是能嫁与朕,朕不会让你受委屈。况且魏玉现在……不说也罢。来,来到朕身边来。”
魏玉?魏玉现在怎么了?
她知道皇帝肯定是对厂督起了疑心。
徐音站着没动。她知道屋外的福安一定还在,自己有机会。
她的指尖攥紧了衣料,低声道:“皇上,此举不妥。臣女已经是他□□,况且臣女喜欢厂督,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阉人?”皇帝气极反笑,终于原形毕露,拉过她的手腕,“徐音,你听好了。这个臣妻,朕非夺不可!”
徐音吓了一跳,身子往后缩了缩。她被皇帝抓住,一踉跄,就要被他拉入怀中——
他的身躯就要压下来。
“皇上,我是你的亲骨肉,”徐音实在是忍不住,瞳仁微微一缩,“你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亲骨肉?”皇帝皱紧了眉,立马松开徐音。他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朕哪来的女儿?”
“皇上不信可以滴血认亲,”徐音语气镇定,“喊太医来便是!”
“好、好!”皇帝深吸一口气,连连震怒,“我看看你要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