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徐音不高兴的情绪消散了些,“那厂督你……”
魏玉打断了她的话:“我今夜留在这里,不然她会起疑。”
歇在她这儿?!
徐音想起那夜的旖旎之事,浑身颤了颤。但厂督的意思,是不能不做。
所以她今日,必须和魏玉睡在一起。
徐音慢吞吞地“哦”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床榻。床榻还算大,她对小丫鬟道:“拿一床被子来。”
小丫鬟领了命。徐音低头,既然不得不和他睡在一起,那自己必须要和他一人一床被子!
绝不和他有过多接触!
·
魏玉睡在外侧,熄了灯。
他躺在床榻上,有很多话想和徐音说,但还是住了嘴。
让一个人说出自己想知道的话来,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但不知为何对待徐音,他束手无策。
魏玉睁着一双眼看床顶,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想问,她那天疼不疼。
是不是记恨他,排斥他。
亦或者,是否对他有情。
他翕动着唇想开口,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罢了,不问了。
自己像是在沙坑里,明明想往外走,但却还是被抓住了脚踝,越陷越深。他烦闷地闭上眼。
他知道他不能离徐音太近。但他忍不住去关心她、去靠近她,最后陷入无穷的痛苦中。
他无声地开口:徐音,你对咱家,到底是什么情绪?
身边的人骤然间翻动了身子。
徐音也睡不着。她睁着一双大眼睛,问:“厂督,你为什么还没睡呀?”
魏玉淡淡开口:“没睡着。”
徐音“哦”了一声,低声说:“我也没睡着。”
魏玉有些迷迷糊糊,又想起了灭门那天的事情。惨叫连天,血渍与红月,充斥着他的整个噩梦。
他猛然睁眼,哑着声音说:“徐音。”
徐音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忙紧紧抓住他的手:“厂督、厂督你怎么了?”
魏玉紧紧抓住她的手。徐音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急得浑身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厂督?厂督你是不是又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