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徐音仍然熟睡着。若是徐音醒来之后想起昨夜的这件事情,她会怎样想?
又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试图要了他的命?
魏玉思忖着,将手中的徐音抱得更紧。
回到驿站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魏玉将徐音放在床上,刚出她的房门,便看见太子守在房门外,神色有些难看。
太子站在门外问:“事情都处理好了?”
魏玉将今夜的事情都告诉太子,太子听完,脸色霎时间黑沉到极点:“莫不是五皇子?”
他点头:“有这个可能。知州身后有人,明白朝中的动向。只可惜,他并没有除掉咱家。”
二人又谈论了片刻此案的细节,正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太子骤然叫住了他:“今夜的晚宴,你为何带徐音去?”
魏玉沉默下来,没有接他的话。
“你莫不是对她动了情?她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她只不过是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有什么好怜惜的?她的命就对你那么重要?”太子的语气越来越激烈,胸膛因情绪的波动而起伏,“你记不记得灭门案,记不记得藏在深渊里的真相?魏玉,我们都是背负着包袱的人,不应该被别人所拖住脚步。”
魏玉“呵”了一声:“你觉得咱家是会轻易动情的人?”
太子气消了些,点头:“是。”
魏玉闭上双眼:“咱家对她没有感情。今后,绝对不会动情。”
徐音透过门缝往外看,正巧看见魏玉与太子在说话,太子正逼问着魏玉。魏玉尽管底气十足却神色躲避,似乎有些疲倦。而太子情绪激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徐音背对着门,缓缓地坐下来。很多事情她都不懂,但是厂督和太子的对话,她还是听懂了一二。
她这是拖住厂督的脚步了么?
徐音将头埋进臂弯里,整个人缩成一团。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昨夜的事情,她都尽数想起。厂督用手指……
按照徐府姐姐们的描述,她回想片刻。莫不是,这就是洞房?
她看过避火图,对待这种东西也不是一无所知。这意味着什么,她也不是全然不知道。昨夜的事情原委她明白,但是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她有些不敢去见厂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