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音“诶”了一声,忙问:“厂督、厂督你不是说过不抱我的吗?你今日是怎么啦?!”
魏玉听她在自己耳边聒噪脑仁疼,冷嗤一声道:“今日就抱你这么一回,以后你甭想。”
徐音咽了一口唾沫,怯怯地开口:“厂督你没事吧?你可吓死我了。若是这样,下回你别进去了,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她暗暗想,自己如今和厂督是夫妻呀,出了事她就完了。
魏玉方才才从回忆里冷静下来,心情莫名其妙愉悦了很多。但听见徐音说出这句话,眼神霎时间冷下来。
他如今分不清她对自己的关心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满口谎言的小东西,偏偏将自己拿捏得团团转,自己偏偏还越陷越深。
魏玉自嘲地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好笑,居然会在意这些事。
他没再多说,冷着一张脸抱着徐音就往门外走。他一脚踢开破旧的大门,淡声问:“走得下来了么?”
徐音忙点头:“走、走得下来的,你松开我。”
让她意外的是,魏玉没动作,抱着徐音一步步朝远处的光亮处走去,一步步走得很稳。她听着他的脚步声,有些心惊肉跳。
二人的影子在灯下被拉得很长,徐音心跳骤然加速。
他这是在干什么?厂督真是越来越不对劲。
她急得直摆手,想马上从魏玉的怀中下去:“厂督你放开我!我要下去!”
魏玉心上烦闷,泄愤一般掐了掐她的腰,冷声开口:“不要说话。”
徐音被他这么一掐乖乖地闭了嘴,思忖片刻,还是小声说:“厂督,前面人越来越多了。”
“咱家让你不要说话,”魏玉的声音一字一句冷得骇人,“人再多也抱着。”
徐音搞不清楚魏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撇撇嘴说:“我不要。你方才这是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魏玉沉默。
确实,许多封存的记忆都被他想了起来。
“还剩一个,不能留活口!”
“魏家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
说明凶手数了人数,对魏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但魏家从未得罪过什么人,搬到江南后又与邻居并无交集。一群江湖中人,是怎么知道的?
“听说他早已在娘胎里死了,难不成这个传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