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牖打开,透进风来。有些发冷了,魏玉去关窗,徐音依然盯着这些东西看。魏玉关完,瞧见她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心中愈加烦闷。

主要是,他未尝人事,也不知道具体怎么用。

他也没这个闲心去糟蹋小姑娘。

“脱衣上床。这些东西不必用了。”魏玉按了按眉心,“你不是要洞房吗?到被子里去。”

要洞房了?!徐音心上有些紧张,甚至还有些……兴奋。庶姐们都说这滋味可算是好上天,洞房是不是像吃饭一样,滋味也好得很?

徐音三下两下将自己的衣裳除掉,缩进被子里,睁大一双眼瞧他。魏玉脱了鞋,徐音感受到有人上了床,靠在床边。

“会讲故事吗?”魏玉抬眼。

“会、会一点。”徐音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讪讪问:“咱们不是要洞房吗?”

魏玉气笑了。他耍坏一般慢条斯理地开口:“你给咱家讲故事唱童谣,这就是洞房。今后你要日夜和咱家洞房,听清楚了没有?”

徐音:“?”

不是,这就是洞房吗?她白期待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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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音给他讲了小白兔的故事,讲到一半,魏玉便靠在床头睡着了。徐音实在是困得不行,第二天起床稍稍晚了些。刚出门便瞧见一群小太监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每人手上还捧着一个匣子:“夫人,昨夜你们做了什么?”

徐音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我们洞房了呀。”

众小太监面面相觑。怪不得日上三竿才起来,厂督也没怪罪,这位夫人想必前途无量啊!他们一个个讨好地笑:“那夫人辛苦了。”

“是辛苦,”徐音垂头丧气,“可累了呢。”

小太监:“!”

“夫人、夫人您看看我这支簪子,是京城最流行的式样。”

“夫人您看看我这胭脂,是京城最好的胭脂铺做的!”

“夫人您看看我这个……”

徐音不明所以,怎么一个个都赶着来给她送礼?今日是什么日子?

她忙开口:“不行,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你们还是退回去吧。”

一个小太监趁机将胭脂塞到她怀里:“夫人啊,您长到十五岁还没一个及笄礼,厂督说要办一次风风光光的及笄礼,就在府里办,我们呢也是一片心意,就趁着这次给您送些礼,以后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