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烦死了,好想杀了她!
魏玉想吓唬她两句,怒火却莫名其妙地降了下去,转而变成束手无策:“你再哭咱家就……”
徐音怯怯地缩了缩身子,鼻尖泛红,嗓子有些哑:“可不可以,不杀我……我、我不哭的。”
说罢,徐音马上止住了哭声,抬起一双含着水雾的杏眼,魏玉发现小姑娘的眼睛居然肿了。
“不杀你,”魏玉按了按眉心,更觉得自己慌了神,鬼使神差冒出一句,“你想哭就哭。”
“那你、你不生我的气?”徐音哽咽,“我给你闯祸了,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
魏玉看见她脸上横七竖八的泪痕就心烦,忍不住用帕子给她粗暴地抹了:“闯什么祸?这次借机除掉了贵妃,你立了功。”
他原想将这丫头当做一枚棋子和阻拦皇帝给他赐婚的幌子,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等本事。
徐音任由他摆弄,魏玉用帕子毫无章法,脸上有些火辣辣地发疼。她疑声问:“真的吗?”
魏玉冷嗤一声:“你不懂。况且提督府上的人,无论是闯下什么祸,咱家都能收拾。”
她本想在府中忍辱负重,但她突然觉得——这般忍辱负重,她觉得她可以做到!
“厂督好厉害!”徐音兴奋起来,搓了搓小手,“那厂督还会些什么呀?”
魏玉被摸了狐狸尾巴,被她这么一夸,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舒坦,就连看这蠢丫头也没那么烦躁了。
他难得心情愉悦,淡声说:“什么都会一点。”
魏玉靠在马车上挑了挑眉,他的五官具有攻击性的美感,但此时,他俊逸的侧脸轮廓在光下显得很柔和,给人温柔的错觉。
徐音一直很想弄懂“洞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忙借着机会问:“我就知道厂督可厉害了,那会不会洞房?”
他陡然间沉下一张脸,冷声说:“还敢再说?下车。”
徐音见他脸色大变,不敢再问,生怕他又说出那一句“再说咱家就杀了你”。这句话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啦!
她生来动作不太协调,下车都能摔一跤。她掀开帘子准备下车,魏玉见她有摔下去的趋势,黑沉一张脸,将她拉了回来。
倏然间,徐音撞入了他怀中。男人身上有很企我鸟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一正理本文好闻的松木气息,她感受到他冷硬的胸膛,顿时浑身都起了一层冷意,魏玉也皱了皱眉。
笨手笨脚的丫头,还往自己怀里撞!
徐音总感觉碰到他,寒意都能从尾椎骨一直上升到天灵盖。
她想:他不会要抱自己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