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
周围又聚集了一群冷血动物。
怪不得这个男人的性子能凉成这样……
若没有撑在身体里的几斤反骨、没有那一层名为“傲慢”保护壳,或许,他早早就已经变得与那些人如出一辙。
见庄青裁陷入沉思,温皓白搁下笔,倏地凑近,替她拢了拢搭配西装裙的那一条披肩,声音中带着蛊惑:“那我们要不要相□□一暖?”
并不诚心的询问。
因为庄青裁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单手抱上书桌。
装有精致糕点的漆面食盒、密密麻麻的温姓名册,随意摆放的昂贵笔墨,看不清楚名字的名帖……桌上的杂物很多,留给她,和他们的空间,便很小了。
明白对方要做什么,庄青裁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却根本无法逃脱温皓白的掌控,她的双唇轻而易举被他含住,轻轻地、缓缓地吮咬。
被迫向后仰。
披肩悄无声息的滑落。
但庄青裁略微感觉到了暖意--被那家伙的大掌托着,不得不再一次紧紧贴向他。
他吻得很深。
经过这些天的冷战,勉强消了点儿气,毕竟性格习惯这种东西根深蒂固,不是一两次争辩就能彻底改变的,再加上此时此刻对温皓白的心疼又远远超过责怪……
她动摇了。
她不再那么坚定了。
贝齿留出些许缝隙,很快就被趁机而入。
直到被亲得喘不过气,意识到再继续下去定然会一发不可收,庄青裁这才用仅存的一丝理智将他推开:“你不是……不是,还急着写名帖吗……”
熄灭许久的火种,重新被点燃。
“家主送的年礼,迟了便是迟了,又有谁敢催我呢?”那一点克制许多日的念想肆意乱窜,温皓白亦是得着靠极强的意志力才能将寥寥数句表达完整,“送过去的东西也未必能让人正眼瞧看,拍一张照,恭维几句,随手送给佣人,再正常不过。”
说的也是。
家主夫人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眼见着两人间的气氛有所好转,温皓白抓住庄青裁的双臂,将脸埋在她的肩头:“……我好冷啊。”
半真半假地。
欲说还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