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经百战,也受不住那样的眼神撩拨。
瞬间烧起一股邪火,韩奕轻道一句“等着”,随即折返回院子寻找那盒写满不堪入目惩罚项目的追逐棋。
谁料,原本放在茶桌上的东西却不见了。
他挠头嘀咕:“奇怪,我明明放在这儿的……”
猛地起了个念头。
韩奕眼眶一缩,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仰起脸冲着二楼吼了一嗓子:“温皓白,你是不是把那盒棋给顺走了?还回来啊!”
楼上无人应答,只有回音幽幽。
与此同时。
只亮着一盏床头灯的房间里光线昏暗,像是一页泛黄的情诗,鹅毛笔簌簌写下流畅的花体字,字里行间充斥着美妙与旖旎。
听闻屋外动静,庄青裁艰难地支起脑袋:“你……有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是不是韩奕他们……唔……”
托在她脑后的温热大掌突然发力。
喉咙一干。
耳边响起温皓白压抑的声音:“专心点,在接受惩罚呢。”
庄青裁长睫轻颤,亦或是,浑身都在颤。
因为她富有节奏的动作,原本挺/立在床上的两枚塑料棋子像是喝醉一般,逐一倒下,沿着床垫深陷的轨迹滚落到一起。
庄青裁从小就觉得自己的运气不太好,直到遇见了温皓白。
又或许是,因为把本就不多的运气都用在了“遇见了温皓白”这件事上,她才变成了一个运气很差的姑娘,以至于下盘棋都能输得精光。
字面上的精光。
她的摇晃,她的仰望,都成了只吟一次就不会忘记的诗。
闷哼过后,温皓白抬手抹掉妻子唇边的纯白,再度捞起身侧的骰子:“……继续。”
*
庄青裁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温皓白应该是去书房工作了。
她懒懒翻了个身,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拆散后又重新组装过一般,稍稍动作,就牵扯出一丝钝痛。
复又庆幸家里没有那种小玩具,这才让自己躲掉了不少惩罚。
走神间,姚淼打来电话。
庄青裁有气无力地按下接听键,立刻被对方的大嗓门驱散了困意:“你昨天不是和我说想去买衣服吗?天气这么好,出来约饭呀!逛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