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裁走近几步,提出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我偶尔也会肩颈不舒服,后来从网上学了个法子,还蛮有效的:你试着用脑袋在空中慢慢写一个‘粪’字,每天坚持写几遍……”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用什么写?”
“脑袋。”
“写什么字?”
“粪,米田共,就是……”
深谙面前这位贵公子的喜恶,庄青裁及时敛声。
她看着双唇紧密的温皓白,小声示好:“要不,我帮你揉揉捏捏?”
揉揉捏捏。
莫名就觉得这样的说法很可爱,也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温皓白眼睫一颤,一边自责想法龌龊,一边轻轻点了下头。
其实并没有那么疼,只是坐在这里看了很长时间邮件,颈椎有些轻微不适而已,但听庄青裁这样一说,他当即就觉得非常疼了。
疼得止不住了。
如果不找个人帮自己揉揉捏捏,颈椎马上就要断掉了……
要命。
宛如找到了“补救措施”,庄青裁松了口气,快步走到温皓白身侧,双手覆在他先前碰触的部位,有节奏地按压起来。
只是按着按着,又觉得哪里不对:“你放松一点。”
侧坐的温皓白佯装镇定:“我没有很紧张。”
庄青裁毫不留面子地拆穿:“你这里、这里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说话间,手指无意识地游移。
她是出于好意,但温皓白却不这么想。
被庄青裁像是带着火的指尖灼得难耐,他双唇紧抿,搭在座椅扶手上的双手无声攥紧,绷出青筋。
余光追随着那抹倩影,斟酌许久,才挤出一句话:“对了,周三晚上我不回来吃饭。”
是试探。
温皓白向来含蓄,说不出直白的邀约。
深谙温家小家主这别扭性子,韩奕在蓉城“琢磨琢磨、撮合撮合”时便给他支了一招,让他想方设法惹庄青裁吃醋,等温太太什么时候有了危机感,后面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只可惜,温皓白没能学到师傅传授的精髓。
他再三思索,也只想出“不在家吃饭”这一件不守夫德的事--比如,上次故意提及席初晚的晚餐邀约。
然而……
计划又一次宣告失败。
庄青裁的回答漫不经心:“没事,周三晚上我也不在家吃饭。”
温皓白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