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我去帮你看一下吗?”
“你可以吗?”
“看了再说。”
庄青裁注意到男人眼下的乌青,心道,这一趟旅途应该是挺辛苦的。
本想嘱咐对方好好休息,修花洒的事不着急,可话还没说出口,温皓白便起身径直向主卧走去。
她只能追上去:“那就麻烦你了……”
*
推开新婚妻子的房门,温皓白故作镇定地迈着步子。
目光中仍有难掩的审视。
所幸,房间还算整洁,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贴身衣物也没有随处乱丢……温皓白轻咳几声,清空脑内播放的回忆片段,快步走进浴室,开始专心研究花洒。
或许是庄青裁不小心设置错了程序,他随手调试几下,罢工许久的花洒竟开始滴滴答答向外渗水。
庄青裁觉得讶异,凑上前瞧看:“想不到你居然还会修花洒?”
温皓白坦然承认,眉眼间淀着些许不易觉察的骄傲:“我读书那会儿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很多事都得自己来。”
“藤校吗?”
“g5。”他顿了顿,“不过,没念完。”
“啊?什么专业这么难……”
温皓白闭口不谈。
见他面色不佳,庄青裁只得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那你做饭肯定很厉害吧?”
许是戳到了痛处,男人脸色更差:“……不好吃。”
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庄青裁正想安慰两句,无意识一抬手,也不知怎么就碰着了热水器混水阀,冰凉的水猝不及防自她的头顶淋下来……
生动形象描述了何为“醍醐灌顶”。
庄青裁“呀”了一声,抬手去挡水的时候,额发和脸颊都已被淋湿,肩上的浴巾也滑落在地。
温皓白离得远些,并没有遭受无妄之灾,他眼疾手快关掉阀门,另一只手将湿漉漉的女孩拉向自己。
睡裙被打湿一小片。
沾了水的黑色蕾丝边紧紧贴合着庄青裁的胸口皮肤,隐约能看出淡淡的水渍,温皓白眸光深沉,不自觉地将人抓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