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的学校在四月中旬申请下来了,stanford,50奖学金,在没有运动特长项目的支持下,这个结果已是最优。
她阔绰要请宿舍吃火锅,大家说吃羊肉补一补吧,她摇头,说:“除了羊肉都行。”
最后吃了顿牛肉火锅。
温霁看着那牛肉又想起跟张初越在牛棚里的日子,想他大汗淋淋又不让她干活,想他夜里做木工的背影,想他睡在她身边的轮廓。
想他在她耳边的闷喘声。
其实嘴上说什么爱,做那么多次还不够表达吗?
水雾蒸着她的眼睛,大家举杯庆贺。
朱婧仪说:“虽然国外好,但一个人真的要注意安全。”
林素:“是啊,离家万里不容易……”
陈妮妮淡定道:“不然一会去唱歌?”
伤感的情绪一下就化成了:“耶!”
点歌的时候朱婧仪积极,胡乱一通排上,温霁又想到跟张初越刚结婚那会,她在山上闷得慌,跑去镇上的ktv。
他输了牌要她过去赎人。
那会她觉得他好正经啊,玩这些都不会,于是隐隐想逗他玩,谁知道,开荤后他玩得花上天。
这时陈妮妮问要不要喝酒,温霁点头,大方抬手:“我请。”
“那喝什么?”
温霁:“随便,酒就可以。”
陈妮妮作为舍长,点了度数最低的一打啤酒,然后说:“十点前要回去,抓紧喝,别浪费了。”
听到她最后那句话,温霁眼眶就湿了,拿起一杯啤酒就喝了起来,陈妮妮看她:“你慢点啊。”
“牛肉火锅太咸。”
林素:“……那这儿的水确实比酒贵。”
她去上洗手间,脸颊酡成一圈的红,低头翻手机,就打了张初越的电话。
安安静静的,没有嘈杂的声音,她终于听到他的嗓音:“在哪?”
“前夫会来接吗?”
张初越经常电话接通就是问她这个问题,因为总是要来接她的。
他嗓音略沉:“我在外地。”
温霁眼眶就红了,现在不是夫妻了,他出差都不告诉她了,温霁嘟着嘴说:“所以你现在旁边有别的女人也不用跟我说了!”
“离婚了还污蔑我,我旁边有女鬼,现在我在荒山野林里,死了也不用你收尸。”
离婚了的男人跟荷尔蒙失调一样,温霁被他说得愣了愣:“那你、你能留条命回来送我上天吗?”
张初越气息在电流声里翻滚:“时间地点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