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把他那杯酒挪走,没好气道:“我怪他什么?你真是喝醉了,连离婚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那我跟喜儿要分手,你要出国,跟我哥肯定得离婚啊,不然他政审都通不过!”
温霁指尖让杯子里的冰块凉着。
许桓宇拿过桌上的成瓶威士忌,直接对嘴喝,似清醒又混沌道:“越哥说这种话只能问一次,以后,不能反悔了……”
温霁眉心微蹙,问他:“越哥说?”
“嘟嘟嘟——”
忽然,许桓宇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温霁醒了下神,赶紧把酒瓶子给他挪走,喊他:“赶紧接电话!再这样我让张初越过来收拾你!”
她搬出丈夫这座山威胁,许桓宇赶紧接过去,但酒劲起来了,一直在那儿“喂喂喂”,温霁被吵得头疼,就见他站起身道:“知道了,走,我走。”
温霁见他往门外走,赶紧扶着,许桓宇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我让张初越送你回去吧,你等等,我给他打个电话。”
“我先买了单,不能让嫂子买单啊。”
温霁真是服了,说:“你这人酒品不错,喝死了都知道先把债给还了。”
许桓宇抬手摸了摸脖子,腼腆地笑:“那我跟越哥是朋友,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扑哧!”
温霁被他逗笑了,往门外走有道台阶,温霁怕他踉跄摔倒了,赶紧扶住他手臂,哪知刚环上,迎面一道暗影罩在身前,下一秒,许桓宇压过来的重量一轻,手臂也从她手中抽走。
“我来。”
熟悉的低沉嗓音落下,在温霁的心口荡了又荡。
是张初越。
“你怎么来啦?”
她轻声问,看着许桓宇那团烂泥滩在张初越身边。
“他说约你在这问些事情,自然得先问过我。”
温霁张了张唇,心眼子也在跳:“为什么得先问你,还得要你允许啊?”
她抬起一双眼睛,明明就要了瓶水,但看人时的眼就像琥珀酒似的迷人,他反道:“你说呢?”
轻巧的两三句推拉,温霁忍不住抿唇,然而夜里的氛围还未浓起,就被许桓宇一声嚎叫打破。
最后张初越把他塞进车里,温霁嫌他有酒味,自己走两步路回学校。
然而走着走着,忽然步子停下,张初越知道许桓宇约她问喜儿的事,所以单独让他们谈,那他就是在附近咯?
而且让她走回来,说明知道她没喝酒,所以确实是在旁边听咯!
许桓宇一开始还算清醒,到后面就上了头,说话颠三倒四的,但他追着自己问会不会出国,是为了证明喜儿的狠心还是要在她这儿找安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