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谢澜顿时震愕:“你怎么当人老公的?我今天看她闻着鸡汤就吐了,一点海鲜都吃不了……”
“你今天见她?妈,你来找温霁了?”
张初越顿时掐到了这番话的重点,电话那头的谢澜语气一噎,而后忙道:“我没有告诉她你爸的事。”
“所以你确实去找她了?”
张初越语气顿时冷沉,单手拿过黑色背包往宿舍外走。
“你和爸的事麻烦不要拉温霁进来,她现在还要考试,如果您想跟她连婆媳都做不成,我不介意现在就回南城一趟,您去哪儿我就送您到哪儿,放心,您见了什么人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张初越!”
谢澜顿时急了:“你回来干什么!你现在要照顾好温霁,家里的事不用你们俩掺和,为了我的孙子我都要斗到底,张家的家业有一半是我打下来的。”
张初越凝眉,谢女士这态度是不是转变得太快,明明是因为他不愿出面,想借温霁的刀杀人,怎么见了温霁一面,现在居然说不用他们俩掺和了?
“还有,初越,虽然阿霁吞吞吐吐不说,但我看出来她是怀了,我吃的盐多过你们吃米,以为能瞒得过我?在这种事上就别意气用事,以为自己什么都行,遇到不懂的该问就得问,知道吗?”
两母子拿着电话吵架当聊天,张初越一时大脑煞白,只回荡着四个字:她是怀了。
“铃铃铃~”
最后一堂夜课的铃声响起,课室里响起哀鸿一片。
讲台上的教授继续挥舞着屠刀:“咱们这堂课叫金融计算机应用,你们账号里的每一分钱都很重要,所以,这本书里的所有知识都是重点,复习去吧。”
温霁正低头做笔记,忽然,胳膊肘让人轻撞了下,朱婧仪撅长了嘴往窗户外的走廊望:“天啊,家长来查岗的即视感了,幸好你上课认真,没开小差。”
温霁视线一扫,猛地被那道挺拔的身影吓了跳。
夜课上到九点,此刻的冬日室外温度极低,他到底在外面站了多久!
温霁忙收好课本出去,经过的同学投来暧昧的八卦眼神,温霁来不及跟张初越说什么,抓着他胳膊往僻静的地方过去。
他的大掌来拢她的手心,温霁抬眸问他:“大晚上的你来干嘛呀。”
话逋出口,就在昏暗里看到张初越洇了一圈红的眼睛。
他都冻红眼了!
”阿霁,”
男人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轻得像一片银杏落地:“上课辛苦了,很累吧,我给你带宵夜了,明天我请假,替你来上课吧。”
说着,他眼眶肉眼可见地更红了,温霁被他的反常吓到,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被冻哭,嗓音沙哑着说:“你还那么小,怎么吃得了这种苦。”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