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窸窣地被她掀开,温霁追出去,喊:“张初越,你站住!”
“我不是张初越。”
“你就是!别以为我喝醉了!我认得你!”
“那张初越是谁?”
“呵,我老公啊!”
就在温霁要列举他身为丈夫犯下的罪行时,忽然楼梯下的吵闹声瞬间被按下暂停。
别墅的一楼放着ktv,唱歌的人歇了声音,就剩下伴奏在走,温霁跑了一段,此刻追着下楼梯,被目眩神迷的光晃过眼,又要犯恶心,身子一晃,胳膊就让道大掌倏忽拢住,整个人倒入他怀中。
“是你说的。”
温霁耳边落来一句低沉的话。
她直接装死算了!
“现在,我能带温霁回去了?”
沈昭杵在楼梯口,正要上去看温霁,此刻却被她刚才那句话吓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地对眼前高大冷色的男人点头。
张初越将温霁横抱起身,长腿迈出大门前,忽地侧身,朝站在楼梯上的白色身影看去,面无表情,不屑一扫。
温霁在车上睡了多久,张初越就在外面抽了多久的烟。
直到她腰疼地哼唧出声,男人才过来掀开车门,“肯醒了?”
温霁软陷在副驾驶座上,脸上还带着喝过酒后的红潮,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一对夫妻过成了仇人。
他过来抱下她,温霁扭头:“臭死了,都是烟味!”
她拍他的后背,泄愤。
张初越双手掂了她一下,温霁一失重,条件反射搂紧他,听见他说:“我做什么了,让你对我没一句好话。”
温霁瞳孔睁大:“你还问我!你自己做错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出去玩你也要管,我是没自由吗,你都可以一周失踪,凭什么我不可以!”
张初越抱着张牙舞爪的温霁上楼,在她的气话里抽丝剥茧,而后垂眸看她:“因为我出任务,一周没找你,所以不高兴?”
温霁一愣,她是喝了酒,但她不是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夫妻是平等的,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在外面玩到多晚!”
张初越掌心拍了拍她的臀,温霁避开,腰一使劲往上抬,手肘就会下意识撑在他肩头处,如此张初越就能腾出一道手开门。
这是他们的默契。
“那现在我们总是要将吵架的矛盾解决。”
张初越阖上房门,脱了鞋,将她放到沙发上,弯身正要给她脱鞋,温霁两条腿一避:“我不妥协!”
不脱鞋就是不妥协。
张初越俯身看她:“不脱鞋怎么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