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报警吧,不知这种家庭纠纷是怎么量刑,嫂子还在哺乳期,知道温昀还有个一直养在乡下的亲妹会不会受刺激?咱们瞒了人家那么多年,不过她孩子都生了,也没必要骗了吧。”
“温霁!”
母亲的脾气已经被她撕开了:“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家里现在的光景都是我跟你爸挣来的,你大哥能有这桩婚姻不容易,你马上让张初越来赔礼认错!”
温霁看向此刻的男人,他舒展地靠坐在床头,一条长腿曲起,一条长腿垂在床边,敞开,迷离的烟火自他唇间燃起。
他倒有心思抽烟。
“他没有错,阿妈,你应该问温昀到底做了什么才激怒他的。”
母亲难以置信:“你现在是要帮着他?不来认错以后家人都没得做!”
烟雾散在她眼前,尼古丁的窒息开始漫延肺腔,温霁也想抽一根,对阿妈轻声说:“没得做,那就没得做吧。”
“我怎么生了你个蠢女儿,嫁了人真是泼出去的水,全赔给了张初越!”
电话里的谩骂刺耳,张初越也听见了,但他只是望着她看,线条凌厉的脸刀斧一般,黑眸沉沉。
“阿妈,我当初嫁给张初越,本来就是赔温家欠的情,这是我最后一次听您的话,以后温家的事别再来找我了,反正,我也只是温家一个消失掉的女儿。”
电话那头的震愕久久没有出声,温霁笑:“还是像在嫂子面前那样叫您吧,演着演着就成真的了,阿姨,您说对吧。”
“阿霁……”
阿妈的声音里有了哭腔,就像从前那样,她一不高兴,阿妈就会哭,就会可怜,就像跟她相依为命一样,可现在,她有了一个跟她相依为命的人。
“阿姨,再见。”
温霁阖上电话后,手机让张初越捞了过去,他直接关机。
她去抢他手里的烟,坐到他的腿上,张初越就把手抬高,另一道手去挽她的腰。
“这么决绝?”
他的语气里是笑,不是审问。
温霁看他:“为什么揍温昀?”
她叫的是温昀,不是哥哥,张初越开心,嗓音沙哑说:“我太太是个有教养的人,我不一样,能动手从不动嘴,他当不了这个哥,我来当。”
温霁让他说得心腔胀。
转而去碰他的尼古丁,张初越俯身在她耳边说:“想吸这一口,我的十三妹就得先吸另一口。”
她张了张唇,脖颈让他的青茬磨得痒,“笨蛋,你揍了他,万一他真去立案怎么办!学校会给你处分的!”
“那不正好。”
他拉开抽屉,形容落拓又堕落,晃了晃那纸盒,说:“现在我冒着被处分的风险给你出气,你还以为我对你,只是为了做这种事吗?”
他抽出一片。
温霁心跳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