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火星燃至烟蒂,温霁依然没有动静。
他压在胸腔的火气叹出了最后一口浊雾。
浴室门吱呀被推开,温霁看到张初越又回来了,长手开始去掀她的t恤,温霁两道胳膊被他抬起,忽然抬头冲他嗅了嗅。
“你抽烟了?”
“熬了夜,昨晚你没接电话我就到楼下等了。”
难怪今天能抓到她在等公交车:“哇哦,那我岂不是得还你一个晚上?”
张初越听她毫无愧疚和感动的语气,将她掰过身去,开始研究她那一对贝壳的金属排扣,努力解:“不算笨,知道晚上不能随便跑出去。”
他知道她不接电话肯定是情绪不对,温霁低着头,长发拨到身前,张初越现在倒是文雅,第一次的时候他可是毫无耐心,直接将贝壳推上去的。
“说真的,我也想试试抽烟。”
他耐心逐渐消失的双手一顿,浓眉拧起:“想都别想。”
温霁转过身,不让他解贝壳了,撅着嘴说:“张初越,给我一根吸嘛。”
一副不给她吸烟,她就不给解的态度。
他才不受她这一招,只是她难得撒娇一两句,调子都能把他耳膜酥了。
张初越自然有别的地方能解,蓝布长裙上沾了干掉的泥渍,他早就看得不顺眼,扔到脏衣篓里。
抬手拧开花洒,正要往浴缸里放热水,忽地,视线让她伸展的腰线引去,雪白上掩了两枚兔耳朵,是从她小裤腰上长出来的。
这是张初越给她买的内裤。
温霁双手撑在浴缸的水台上,两条细长雪腿晃了晃,忽地,一只兔耳朵让一道大掌拢住了。
她脚尖微绷,停止晃动,抬眸对上张初越沉甸甸的暗眸:“别吸烟,实在想找点寄托,给你一根别的吸,要不要?”
温霁凉了半日的心腔终于滋出了点点的热意,花洒流出的热水从浴缸底开始漫延而上。
她浑身轻轻地抖,等着这热意向上包裹着她,眼瞳看向张初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几乎是用呼吸在说:“张先生,吸毒犯法,我是难过,也不至于堕落到这种地步。”
他俯身,左臂撑在浴缸沿上,右掌往上,搂住她软腰,五指连着心,此刻都被羊脂玉贴住,将她扶起朝他送来:“你这几日夜不归宿,才叫堕落。”
说着,他气息压了压,又问:“穿着它舒服么?”
热水位开始往上漫延,洇到了温霁的小裤底。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会用呼吸说话了,声调也不自觉细了起来:“嗯,很柔软,也不会卡进去。”
张初越撑在浴缸沿的左手背青筋浮突,垂眸往她粉瓣似的唇扫了眼,含水的杏花眸便跟着半掩半垂。
温霁此刻真的渴望被一股强烈的感官冲击进来,以让她恢复对这个世界的喜怒哀乐。
浴缸的热水漫上她的腰,张初越迟迟不肯落吻,温霁颤了颤眼睫,竟然委屈得眼眶掉下了泪,唤他:“张初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