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没被粥碗烫到手,被张初越的话烫到了嘴:“是我有决定权的吗,你自己就睡过来了!”
男人气定神闲地喝起了水:“我说的不是这个事。”
“那是什么啊!”
张初越目光盯着她看,沉静道:“那两盒东西我放在靠近你那边的床头柜上,没有催你的意思,只是我不问的话,显得我没这方面的意愿。”
要不是从山上背温霁下来时她说得那样可怜,他真不会心软,可现在也好,荷尔蒙只是一时冲动,最关键是做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他得逼她想清楚了,而不是玩玩,事后不算账。
温霁热得感觉这饼都能在她脸上烙一遍了,脱口道:“大早上的你能不能别说这种事!”
“我难道不是早上亲的十三妹?”
温霁猛地从椅子上坐起身:“你别拿件事说我!”
张初越慢条斯理地给她把筷子拢好:“我怎么是说你,你穿得露腰,明知道会受凉,我也没说你。”
温霁一噎,心里有股恼羞成怒的气,“我走了,接我的车要到了。”
“你坐谁的车?”
“同学的。”
“男的女的?”
他这问题一落,温霁眼睛微眯回头看他:“你不是说不说我的么?”
张初越居然说:“我也要去镇上,顺路兜我一次,别浪费车油了。”
她怎么嫁了个这么勤、俭、持、家的好男人啊!
往路口过去的时候,张初越还说:“一会让他把车钱结了,我不占人便宜。”
喔唷,意思是他不占她便宜,温霁白了他一眼。
这时一辆白色桑塔纳风尘仆仆地停在路边,温霁一见就窜了过去,张初越眉头一凝,目光往挡风玻璃望去,蓦地微怔。
“张初越!”
这时温霁朝他招手,说:“我跟小莲花说好了,兜你一程!”
驾驶座上赫然是个年轻的女司机。
张初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她怎么没说是女同学。
听见坐在里头的短发女孩朝他打招呼:“嗨,张先生,上车吧,我载你们。”
张初越说:“不用了,你们开车路上小心。”
温霁顿时疑惑看他:“说要坐顺风车的是你,不坐的又是你!”
张初越的手自然扶上她后腰,似安抚,另一道手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道:“地址发给我,我晚上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