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眼睫颤起看他,下一秒,他迎来她的目光,吻封住了她的唇。
是柔软的,呼吸在攀升温度,而他的吮嘬不比掐断一朵花的力度要大,温霁在他的辗转厮磨中沉沦。
为何会突然眷恋他的气息,依赖,沉迷,想要更多。
张初越在她往下滑的时候托住了她的腰,温霁双手仍是不会放,就搭在他肩膀上,指尖随着他力度的无法控制而抓紧他的肩头,温霁不自觉阖上眼,而他却在这时微松开她,气息转而落在她耳边,问:
“这样可以吗?”
他第一次在意她的感受。
温霁眼眶蓦地泛起一圈涟漪,不知是因为意识到他的“在意”,还是被他吻出的生理性反应,也可能是灶台里氤氲出的烟火迷眼。
温霁轻点了点头,就在他又要吻下来的时候,一道沸腾的声音自锅中传出,突突地顶着木质锅盖。
张初越的吻悬在她唇上,温霁感觉到他要落下来的,却顿了顿,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哑声说:“小孩饿得等不及的时候都要先咬个奶嘴,你是不是啊?”
温霁第一次听他这样哄人,然后转身去揭了锅盖,给她盛菜吃。
浓郁的鸡汤鲜味萦绕鼻翼,张初越舀了一勺放进瓷碗里,温霁见他拿小白瓷勺搅了搅,送到唇边吹凉,当他是要试味,于是便去拿筷子准备吃饭,就听他唤了声:“过来,尝尝。”
温霁一怔,他已经把勺子递到她唇边。
以她的口味为准。
舌尖漫来一道香热的鲜味,她点头,他也不试了,便去盛了猪肚鸡汤,放到木质的餐桌上,看着有种寻常的烟火暖气。
温霁在坐下时感到牛仔裤有点湿意,都是今天走山路时沾染的泥尘水露,刚才应该在他做饭时去洗澡的,但她却接吻。
两个人安静地吃过饭,温霁要去洗碗,张初越说:“你去把你自己洗了。”
说罢拿了碗进厨房,长影经过屋角,那儿放了箱她拿回来的计生用品,温霁蓦地一怔,旋即心腔跳得在耳膜回响声音。
她洗澡的时候手也是抖的,有些不知所措地搓揉,发现自己紧张得连小内裤都忘了收进来,还挂在后院的晾衣绳上,好在睡裙够长,套上也看不见。
等出来时,张初越早就换了身干净的背心和长裤,在拿卷尺量客厅,听到声音时回头,温霁吓得怕他看出自己是去收小内裤回来穿,就假意问了句:“你在做什么啊?”
张初越手里的笔在本子里记数据,边说边朝她走过去:“打个电视柜,不买电视,用投影仪做个幕墙行吗?”
说着把本子上的设计图给她看,就瞧见温霁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在认真看,发稍湿漉漉地洇在睡裙的肩带上,她问:“要做多大的?”
张初越视线一敛,“一米八到两米二,你坐到沙发上看看距离。”
温霁乖乖地坐过去,张初越手里的卷尺给她拉了一个范围,她说:“多高?”
张初越又给她比了个高度,温霁仔细看他的设计图,然后在上面划了几笔,说:“大概这样可以吗?我们的视角不一样,你觉得怎样舒服点?也可以按你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