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越的吻铺了下来,比第一次要有技巧,至少不会中途停下换气, 舌头一下就拨开了她的唇间, 往里伸, 温霁被抵在门上。
那扇门是活的,他往下吸吮的力道重一些,温霁就会往后退,他轻一些时, 就会用手推她的脖颈,让她迎上他,于是, 那扇门也跟着“咿呀咿呀”地轻响。
温霁听得面红耳赤, 浑身摇摆。
她头一偏,想要换气,张初越另一道手就来掐她下巴,她呼吸还未来得及换, 一道唇封缄, 温霁袅袅的音调就颤进了张初越的舌头里。
他俯身压着她而来, 那双唇要被他重吸, 暧昧摩擦的声音如水波荡漾, 温霁发现张初越每一次接吻都像头狼, 此刻捶了捶他胸膛, 就不能温柔一点么。
而他也终于松开了些缝隙,氧气钻入,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也是, 起伏的胸口被他胸膛抵着,汗意开始绵延,她感觉睡裙也要被汗浸湿了。
她低着头,喘声说:“扯平了。”
张初越深眸凝着她,没有说话,温霁没有等到他点头,忽地抬眸看他:“这样还不够吗?”
“你认为我就是要等这个?”
他嗓音沉沉,如午夜木槌敲过铜钟:“温霁,你又冤枉了我。”
她瞳孔蓦地一红,嘴角委屈地往下弯,所以他刚才吻那么大力就是惩罚她,不然就会像昨晚那样,谈不上温柔,但很舒服,他会厮磨吮嘬,她其实怀念昨晚的那场吻。
“冤枉就冤枉吧,我确实当不了你想要的妻子。”
说完她就生气地回了房间,他把这场婚姻“当真”,可她却在破坏,温霁这样想就更难过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结婚嘛,又没有人教她。
自己憋着气地睡了一晚,真如张初越说的睡不好了,然而第二天起来打开房门,他又没事人一样做好了早餐。
温霁复盘了一夜该如何吵架,这次看到张初越就开始阴阳怪气:“看来你还真是想了个惩罚我的新办法。”
“愿闻其详。”
张初越在慢条斯理地喝水,温霁气鼓鼓道:“那就是让我一整晚都睡不了觉。”
“咳咳咳咳!”
张初越一口水直接呛进嗓子,火辣辣地疼。
温霁眉尖一挑,扶了扶脖颈,理所当然地吃起他做的早餐来。
张初越那口水还呛着,喉结连滚了几次将那股在气管里翻涌的水泡压下,嗓音里洇了寸沙哑,对她说:“反省了就好,我看你的黑眼圈也不像撒谎。”
他话一落,温霁的手就下意识去摸了下眼睑,有黑眼圈了吗,她平时都睡眠充足,加上住在乡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气血比在学校时都要好……
早饭逋吃完,她就跑去照镜子,张初越说:“送你去村委。”
“我自己去。”
温霁铁打的骨气。
张初越双手环胸看她收拾包包出来,两人不吵架的时候就是冷战,那点温馨平静的时刻都成了值得回味的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