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越俯身看她:“那还是计较一下,一码归一码。”
男人嗓音如打铁石磨过的磁性声调,在温霁耳膜里嗡了一下。
“那就是、我刚才骂了你一顿,咱俩扯平……”
行了吧行了吧,快从她身前起开!
“那这箱子东西怎么回事,追更加企鹅君羊,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藏在你桌子下,我现在是不是能反过来怀疑你……”
他语气刻意一顿,在温霁心湖里抛石头,落:“你对我说的讨厌,不是真的讨厌。”
温霁水睫蓦地一抬,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只觉心中惶恐一颤,能解释的话都交代了:“是计生办、发、发的!村里那些、夫妻都、能领的!”
“怎么不拒收?把东西给有需要的人更好,怎么当了个村委义工就贪心了?”
他语调轻轻地落,像游刃有余反攻而上的审判官,在磨她的性子。
“所、所以我没带回来啊,我就想着哪天谁要就转赠嘛,没有贪!”
张初越看她在那儿涨红着脸,再问下去她恐怕又要哭,就这般抱着她,双手搂着她后腰肢,不松不紧的,垂眸道:
“骂我色鬼?很难听。”
温霁头大,双手抵在他胸前:“那、那你骂回我吧。”
张初越那口气被她这句话软化了,说她:“小色鬼。”
温霁就掐他胳膊,结实硬朗像石头一样,根本捏不动,张初越在她头顶呵笑了声:“我不够解气。”
温霁:“……”
张初越开始抱着她算账:“你还骂我,说没想到我是这种人,哪种人?你知道被冤枉的滋味?”
温霁轻咽了口气,垂死挣扎一般,说:“我的意思是,没想到你是这种……性情中人。”
张初越:“……”
“我饿了!”
温霁开始转移话题。
张初越一眼看穿她:“耍赖?”
温霁想从他胳膊下钻出去,张初越长臂一勾就把她揽了回来,温霁就说:“你想饿死我呀!”
“你是冤枉死我了。”
“那我、我说对不起咯。”
“那我刚才说对不起的时候你可是更生气了。”
温霁:“……”
张初越敛着眉眼看她:“饭我不拦你去吃,但是夫妻没有隔夜仇,你今晚想想怎么弥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