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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为人夫 上官赏花 1828 字 10个月前

热闹的集市后是临时停车场,张初越的车停在一颗槐树下,远远望去人比树还挺拔,哪怕他站得闲散,依然有种铁杆子的感觉。

温霁走过去,提了提手里的袋子,他扫了眼,又添了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左手夹着烟避开她,右手去开后备箱,忽地看见那袋子里放了根黑物,眉头猛然一凝,看向她。

温霁不说话就不说话,这是她态度,不过见张初越把那袋子勾了出来,她忙“诶”了声,抓住说:“你这个人还怪不好意思,这不是我说的话,是阿姨说的。”

张初越那股被八九点钟的太阳晒过的热气吐出来成了笑,下颚松了松,然后顶上牙槽:“我有什么不好意思。”

笑话张初越的话她当然要讲,但他今早说她胡说八道,那她就不出声。

“说话。”

男人的耐心浅薄。

温霁哼了声:“我说也是胡说八道。”

张初越指腹夹着的烟蒂微微舔起热,像被眼前这朵野花刺着,但这种并不致命甚至谈不上痛的感觉,他便放任,对她道:“我让你不说了吗?”

温霁张了张唇,蓦地抬眸看他,对上一双树荫下泛动微凉的黑眸。

“我才不跟说我胡说八道的人讲话。”

他轻笑了声,看着她的脸,有淡淡的烟草味萦绕,日头高涨了,她有些热,心口泛起薄汗时,他说了句:“他让你别胡说八道你就不说,那么听话?”

温霁陡然间说不过他,他此刻低着头,她视线一避,嘴角气得努起:“那我会胡说八道死你。”

张初越微侧身,把最后一口烟深吸入,零星的火光缀在他骨节棱峋的手指间,轻叼着,像叼着一支花。

温霁觉得他是被她气到了,不然吸这口烟为何如此猛,刀削般的侧脸微微陷下,他吐烟时避开她,但仍有薄薄的云雾在炽热的眼光下消散在她眼前,他嗓音低沉道:

“行,说来听听,看是这口烟能把我抽死,还是你的话能把我说死。”

他的下巴挑了挑她买的补药。

温霁眼眸微眯:“阿姨问你是不是不行,我什么也没说,然后把这根牛鞭买回来了。”

一口浊气实打实地抽进了张初越的肺,他不仅要抽死,还要被她气死。

因压制而沙哑的嗓音像中世纪的木琴,端庄肃穆下被压错了音调而偏离圣经的轨道:“怕我不行?”

温霁瞳孔蓦地一怔,再抬眸,恍惚察觉到张初越勾唇时那眼底的坏意。

“我、你、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

张初越眉梢微挑:“我不知道,但看来你知道。”

“我怎么知道!”

“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