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床底,张初越感觉耳朵痒,沉声说她:“钻进来做什么?外面不能讲?”
温霁轻轻笑了声,像小狐狸撩尾巴:“因为好玩啊。”
张初越手里的锤子敲了下床板,“咚”地一声,有木屑落下,温霁抬手挡了下眼睛,气道:“张初越你故意的!”
她急着要爬出去,忽地后脖颈让人往回勾,像是小小的教训,粗糙的指节微陷入肌肤,他低声落:“走什么,一会床塌了,我就说是你非要玩。”
作者有话说:
阿妈:宝贝,野啊。
第7章 第7日
◎张初越比她懂。◎
“谁要你给我修床板!”
“因为你夜里太吵了。”
温霁:“……”
在床底下安静的几秒里,温霁气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不过张初越的更大,暗沉沉时听像头牛。
她舔了下唇,脖颈后还枕着他的手掌,粗粝的陌生感让她有些痒,两人嘴上互刺,温霁眼里狡黠,蔫坏道:“你怎知我今晚还在这儿睡?”
她侧身卧在他身旁,那粗粝的掌纹从她脖颈后滑过,收走,惊起一滩鸥鹭。
“咚!”
有的男人说不过女人就用蛮力,例如又是一锤子敲床底板,温霁赶紧溜出来,决心让他白费功夫。
“阿妈,我们今天就要回去了。”
温霁下楼吃米线时面露哀愁:“张初越家里还有活要干呢,要不让他先回去,我留在这。”
阿妈眉头紧皱:“哪里有这样的,回门把媳妇留在娘家,这不是退货是什么?下个月你嫂子就要生了,我办完你的事就得去西城,你哥抽不开身回来,我就让他顾着你嫂子先。”
温霁一听眼睛放光:“阿妈,我陪你去!”
阿妈进厨房,温霁端着碗跟在她身后,她又气又笑:“那等你嫂子生了,你再跟初越过来。”
又是初越初越,“到时候我上课没空,我结婚他不来,他生孩子我也不去。”
“孩子出月你肯定要去看啊。”
温霁调皮道:“别人孩子出月我上赶着看什么,我家的初越还不够我看么?”
阿妈让她牙尖嘴利的舌头一绕没反应过来,温霁神清气爽地转身,恰好看到张初越就杵在了客厅。
好巧啊~
呵呵。
他那双狭长的眼睫里藏了两枚黑漆漆的棋子,大约是在部队和军校待过,让他看久了,有种一刹而过——被当作猎物的感觉。
“张初越,你早饭在厨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