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响声和脸上的疼让顾重山清醒了一些。
闻霖久拎着他,一字一句:“顾重山,我警告你,不要肖想你不该想的。”
顾重山双目茫然。
闻霖久:“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谁和你靠的近谁倒霉。”
这评价比顾重山对他说的更加中肯,更加客观。
不能说他没用心,他其实也投入了许多感情,对人好时非常好,让人无法自拔,不然别人也不是傻子、受虐狂,会掉进这样的陷阱里。
但是他,在感情里反反复复,和他有瓜葛的每一个人都受到伤害。
这种就是感情世界里的有害垃圾。
顾重山茫然无话,如神魂出窍。
闻霖久扭过头去,朝外道:“来两个保安,把他带走。”
保安飞快进来,将顾重山架出去。把清净留给了闻霖久。
闻霖久摸着椅子缓缓坐下,过了很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彭莎莎有些被触动,跑去找了矿泉水递给他。
“不用,”闻霖久摆手,“喝不下。”
于是二人安静的等,没有做其他事情。
又过了两个小时,前方集采室的门顶上,代表通行的灯由红转绿。
闻霖久腾的站起来,几步上前。
一小会儿,夏满坐着轮椅出来。
他挺有精神的,还叽里呱啦的和护士说话,说到一半,余光中纳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瞬间消声,震惊的扭头。
“闻……”
才吐出一个字,便被人一把抱住。
高大的男人半跪在地,头轻轻埋在他肩膀上,不敢使力,像拥着一个玻璃水晶做的人。
夏满忍不住抬手一抹,发现自己脖颈处竟然有些濡湿。
他为之一怔。
心中转过千百种念头和情绪,夏满放轻嗓音,摸了摸闻霖久的头发。
“不怕,我在这儿呢。”
医护人员送夏满回病房,测了一下指标,之后,所有人都识趣离开,只留下夏满,以及沉默的守在他身边的闻霖久。
关了门。
闻霖久调好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到夏满身边。
“不喝,”夏满张开手,“快让我再抱抱你。”
闻霖久却轻轻别开头,固执将水递到他嘴边。
夏满只好抿了一口。
下巴沾湿,闻霖久用大拇指给他轻轻的擦拭。
夏满垂下眸子,眼珠子跟着闻霖久转,轻轻“嗯?”了一声。
“来的时候,”闻霖久终于开口,声音浓重沙哑,“我以为是你出事了。”
他当时的感受真的可以用五内俱焚来形容。
他用最快的速度到机场,联系另一架当时有飞行任务的飞机赶来。